今晚月亮很大,天上又没有一丝云,借着月光仔细看,竟然是鹤顶红,一个人坐在墙头在抽烟袋锅。
唐枭穿好衣服出去了,墙边有木梯子,爬了上去。
鹤顶红两只脚搭在墙外侧,头都没回,问:“睡不着?”
唐枭‘嗯’了一声,说:“换地方换的。”
“过来坐!”
围墙建得很敦实,估计一炮都轰不开,唐枭过去坐在了她身旁,她问:“哪来的?”
“啥?”
鹤顶红扬了扬手里的烟袋锅。
唐枭呵呵笑了起来,把小元宝和赛潘安的事情说了一遍,绘声绘色。
鹤顶红笑道:“你俩小子,一肚子坏水儿!”
两个人东一句西一句聊着,聊着聊着,唐枭忍不住好奇,硬着头皮问她:“二叔想让你成家?”
“你觉得赵威霆怎么样?”鹤顶红反问他。
唐枭脱口而出:“装逼犯!”
鹤顶红大笑起来,“对,这个词太适合他了!”
笑完以后,又叹了口气说:“能装不假,可确实也有装的资本。”
“他身手很好?”
“嗯,你两个都不是他的对手,更别提枪法了!”
唐枭脸就红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到这儿,鹤顶红有些奇怪,歪着脑袋看他:“赵木枪法不错,应该不在我之下,咋不跟着练练?”
“想啊,一是没时间,二是没多少子弹了!”唐枭苦着脸说。
她点了点头:“知道了!”
接着正色道:“你这个年纪,想要提高身手难了,可枪法没有问题!回去以后,一定要多找时间练枪,未来它能保你的命,知道了吗?”
唐枭知道,人家这是为了自己好,连忙点头答应。
其实去年他就和陈卫熊聊过,可始终没闲着,子弹也确实不充裕,保命要紧,不敢浪费在训练上面。
“姐,问你个事儿,你可别生气……”唐枭说。
“不生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唐枭点了根烟,安静地看着她,
月色如水,轻柔地洒在斑驳的院墙上,微风拂过,两个人的衣角猎猎作响。
鹤顶红掐着烟袋锅,微微仰着头,侧脸轮廓被月色勾勒得柔美至极,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像是精巧的画笔无意落下的绝美线条。
星光映在了她的眼眸中,仿若藏了整片璀璨星河,唇色在月色润染下,透着天然的粉嫩,像朵春日里初绽的花。
“姐当年有喜欢的人……”鹤顶红悠悠道。
唐枭没觉得奇怪,没有才不正常。
“知道他去哪儿了吗?”她问。
“不知道。”唐枭老老实实回答。
“我亲手杀了他!”
唐枭愣了一下,马上想起来了,陈大茶壶曾经说过,二十年前……
现在说,应该是二十一年前了,鹤顶红一个人闯了保定府的青帮,打伤了十几个人,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还捅了青帮理字辈的韩少桥整整十三刀,当场就断了气!
“韩少桥?”他问了出来
鹤顶红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轻蔑:“韩少桥?他也配!”
唐枭迷糊了,不是他的话,还能是谁?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