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情况下,最好的结果是赵木跑了,这些警察不过应付差事,简单询问几句就走了。
最差的结果是赵木没跑掉,那样的话,唐枭不介意杀了这七位,否则都进去以后,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很可能都死在里面!
现如今这个场面,不好不坏,只能等着鹤顶红来捞人了。
再说赵木。
他并没有急吼吼地跑远,而是光着脚混在了围观的人群里,直到看见唐枭他们被带走,这才转身离开。
沿着小路进城,还顺手拿走了一家墙头上晾晒的布鞋,大小刚刚好。
来到大路,雇了辆马车,就往观台山走。
观台山别墅里。
鹤顶红正在后院试枪,她对这批货的质量还算满意,可数量太少了,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枪油,扭头问:“下批货没说什么时间能交付?”
大熊‘嗯’了一声,说:“老孙说,今年都够呛……”
鹤顶红脸色不太好看。
汉阳大别山那边,现在每天能产枪弹20余万发、炮弹2000余枚、步枪150支、过山炮10余尊、陆路炮3-4尊,按理说这个产量可以了,可各路军阀都在要货,供不应求。
大春儿过来了,垂手道:“红姐,打听到了。”
“说!”
“是摩天岭仁义军干的。”
鹤顶红眉头一皱:“又是他们?拥护啥呀?”
“今年正月十五庙会,玉春堂老鸨子小金宝的儿子被绑了票,当天夜里,用一个叫翠喜儿的窑姐换回了宝贝儿子。这个翠喜儿随王福棠上了山,据玉春堂的大茶壶回忆,昨晚来了个穿西装的小伙子,过后他怎么琢磨,都像曾经的翠喜儿……”
鹤顶红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胆儿不小!”
大春儿继续说:“城里乱了套,各个警署人都出来了,都在找凶手!另外,摩天岭这些人始终没消停,周边绺子几乎都被他收编了,再这么下去……”
鹤顶红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怎么着都是土匪,离不开一个‘土’字,如果没有招安的心思,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分崩离析,兔子尾巴长不了,不用去搭理他们!”
“是!”大春儿没敢再说话。
鹤顶红清楚大春儿什么心思,蛤蟆屯大掌柜的因为拒不收编,被王福棠点了天灯。
而那位硬骨头的大掌柜,和大春儿关系莫逆。
知道归知道,可不能惯他们这个毛病,想拿自己当枪使报私仇,不行!
贺飞虎叼着烟袋过来了,嚷嚷道:“天儿不错,一会儿跟我下山,中午就在外面吃了……”
“不去,懒得动!!”鹤顶红背着手往回走。
贺飞虎不悦道:“你这丫头,能不能听点儿话,都说妥了……”
他几步追了上去,苦口婆心劝了起来:“小赵人真不错,大老远从奉天赶过来了,行不行的你都得见见……”
“我嫁不出去了是不是?非给他赵威霆做小?”
“怎么能是做小呢?人家夫人两年前就因病走了,你过去就是正房!”
鹤顶红讥笑起来:“姓赵的惦记我不是一天两天了,谁知道是不是为了娶我,杀了自己的发妻?赵威霆这个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贺飞虎气得跺起了脚,“人家堂堂的奉天洪门龙头,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
鹤顶红停下了脚,扭头看他:“二叔,你去年和他那场比试不是平手吧?”
“啥意思?”
“我怎么怀疑是你输了呢?”
“为啥呀?”
“把你侄女我押给人家了呗!”
“我呸!”贺飞虎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见她转身又要走,扯住了她的袖子:“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