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向阳的房间,铺满了米色的榻榻米,地中间有张长条矮几,女儿敏敏像只待宰羔羊,正赤着身子躺在矮几上面。
女儿身上的衣服被剥了个干干净净,雪白纤弱的身子绑着一圈圈彩色棉绳。
她侧着头看向门口,由于嘴上系了条布,‘呜呜’喊着什么,满脸都是眼泪,一个穿着白色兜裆裤的中年肥胖男人,正快步奔向一旁的柜子,伸手抓起了木架上一把武士刀。
“爹,咋了?”魏杰挤了进来,看到妹妹,也愣在了那里。
“你的,什么人?”兜裆裤抽出了武士刀,抬了抬肥嘟嘟的下巴,一脸的傲气和桀骜。
魏杰疯了一样冲了进去,慌忙扑向了妹妹,一把扯掉了她嘴上系的布条,魏敏敏嚎啕大哭:“哥——!哥,他、他欺负我!”
魏大胡子两只眼珠里都充了血,掏出了手枪。
这把盒子炮,还是当年高老大送给他的,一直贴身带着了。
中年男人轻蔑一笑,用日语大声骂了句什么,随后两只手高高举起了武士刀,冲了过来。
砰砰砰砰!
连续四枪,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噗!
兜裆裤死猪一样,直勾勾扑倒在了榻榻米上,鲜血涌了出来。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瘦小干枯的支那人,竟然真敢朝自己开枪。
魏杰和魏敏敏都傻了。
砰砰砰砰……
余下六发子弹,一次性都打了出去,地上的死尸成了筛子,魏大胡子把枪塞进了后腰,沉声吩咐儿子:“给你老妹儿穿好衣服,赶快走!坐家里马车走,快!”
说完,他上前两步,弯腰拿起了地上那把雪亮的武士刀。
拎刀走到门口,他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了给女儿穿衣服的魏杰:“儿子,你长大了,保护好母亲和妹妹!”
“爹——!”魏杰眼泪就下来了。
就在兜裆裤挥刀冲过来时,魏大胡子就知道,自己今天必死无疑。
可他不想就这么被抓,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才能赚到!
他拎刀冲进了那间都是女人的房间,刀锋闪过,哀嚎声不绝于耳,七个女人都被他砍翻在地,血将榻榻米染成了红色。
同样也染红了魏大胡子花白的头发和胡须,沿着面颊,滴落进了脖子里。
外面那件黑色夹袄湿哒哒的,都是血,
弯腰端起矮几上的一杯热茶,里面溅上了血,他眉头一皱,扔在了榻榻米上,又拿起一只泥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痛快!
他听见了走路声,扭头看向门口,魏杰正搀着妹妹经过。
爷仨目光相对。
魏大胡子摆了摆手,心如刀绞,却又是一脸的满不在乎:“去吧,回家!”
“爹——!”魏敏敏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日里衣冠楚楚的黒川校长,竟然是个衣冠禽兽,一次次的引诱自己来这里学习品茶燃香,竟然是要做那种羞耻的事情。
幸好父亲和哥哥及时赶了过来,否则这辈子跳进松花江都洗不干净!
“快走!”
魏大胡子有些哽咽,怒声吼了起来。
魏杰一咬牙,几乎是抱起了妹妹,慌忙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