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吴俊升开完会回来,三姨太帮他宽衣,嗔怒道:“死冷寒天的也不消停儿。”
“谁不想消停儿?”吴俊升气呼呼道:“大帅说得对,树……树要静,可这该死的风就是不停!大鼻子刚消停儿,小矮子又上蹿下跳的闹腾!老段和老曹也跃跃欲试要争权,帮谁?老段还是老曹?一个是民国政府边防督办,一个是地方军区负责人,奶奶个熊!没他妈一个省心的!”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正说着话被打断,吴俊升不耐烦起来。
军法处处长陈科走了进来,一脸严肃,吴俊升斜了他一眼,粗声粗气道:“有事儿?”
陈科瞥了一眼三姨太,有些犹豫,吴俊升不悦:“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是!禀师长,有件事……想请您定夺……”
吴俊升更是不耐烦:“什么狗屁事情还要我亲自定夺,快他妈说,别打搅我和三姨太聊天的雅兴!”
陈科这才说:“禀师长,您身边的副官何为民……他、他、他……”
三姨太听他提到了何为民,俏脸变了颜色。
吴俊升火了,破口大骂:“陈大牙,你这张嘴是他妈租来的吗?吞吞吐吐的不利索!”
“何为民侮辱了军需长马景发的夫人,已经被军法处关押起来了!”
“啥?!”吴俊升一脸难以置信,“不可能!何为民挺老实的一个人,怎么敢干出这种事情?老陈,你们要是冤枉了他,本帅绝不轻饶你们!”
陈科赶忙回道:“禀师长,人证物证都是全的,绝对不会冤枉何为民。”
吴俊升闻言火冒三丈,怒声道:“真没想到,本帅身边竟然会出这么个败类,老陈,你看应该如何处置?”
“按照军规,理应就地正法!”陈科毫不犹豫。
“啊——!”三姨太一听要枪毙何为民,吃惊地叫了起来。
吴俊升扭头问:“三姨太,难道觉得不妥,那依你看……该如何处理呢?”
三姨太惊慌不已,语无伦次道:“我、我、我觉得是不是太重了,还是宽以待人才好,要不……要不就免了他的死罪吧!”
吴俊升瞅了她两眼,一脸严肃道:“既然三姨太为他求情,死罪就免了,可活罪难逃,必须得给这小子长点儿记性!老陈,我命令你,亲手去把这小子给老子阉了!”
话音刚落,三姨太当即惊吓过度,晕倒在了椅子上。
“师长……你看……”
陈科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吴俊升冷冷地看了三姨太一眼,轻轻挥了挥手:“去吧!”
“是!”
陈科出门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这场戏,可是师长亲自指导,一步一步教给自己的。
当然了,军需长马景发是他陈科提出来的,因为军中都知道马景发惧内,这几年一直想要娶妾,可家里的母老虎百般阻挠。
陈科找到马景发以后,两个人一拍即合。
昨晚那顿酒,是马景发邀请的何为民,并携夫人作陪。
而那酒里下的药,则是陈科提供的。
酒至酣处,马景发出去方便,迟迟未归,再回来时,还带了两位‘偶遇’的同僚。
推开雅间,三个人大吃一惊,就见药劲儿上头的何为民正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的,正是披头散发的马景发夫人。
两个人药劲儿上了头,根本不知道进来人了。
当天下午,何为民就被阉割了,陈科亲自出的手。
第二年春天,唐枭和林元魁喝酒,他说半个月前吴大舌头找了个借口,让三姨太遁入空门,出家为尼去了。
时间往回倒溯。
话说唐枭离开吴府,赵木连忙迎了过去,两个人沿着冰封的河沿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