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都成了筛子,一命呜呼。
两个人挨个掰着脑袋看了看,坐主位旁边的是个满脸连毛胡子的汉子,赵木掐着他的下巴仔细看,说:“是他,王大炮!”
别说,这家伙长得和他哥有几分相似,也不知道主位这个胖子是谁。
唐枭点了下头,赵木抓起一把椅子砸向了木窗。
哗啦啦!
北风夹着雪花灌了进来。
赵木用椅子把破窗范围扩大后,扔下椅子,跳上窗台,飞身跃了下去。
唐枭紧随其后。
他们的马就在窗下拴着,分别落在了马上。
唐枭用力一踹马镫:“驾!”马蹄翻飞,往西疾驰而去。
两个人从走进小渔村到离开,多说三分钟的时间,麻利地结束战斗,逃之夭夭。
等饭店老板带着几个胆子大的人上楼后,走廊的四个保险队队员血都凉了,其他雅间的客人探头探脑,又不敢出来。
进了雅间,现场更是惨不忍睹,血流成河。
“报、报官!快去报官!!”店老板尖声喊了起来,声音透着恐惧,打着颤。
一路无惊无险,人都没遇到几个,跑出宾县县城后,唐枭畅快地大笑起来,高呼真他娘的过瘾!
吴铁牛他们从路边一处破瓜棚里钻了出来,赵木用力摇了摇手,笑道:“走,回家!”
漫天雪花,五匹马翻起一片片积雪,一路往西……
清早回到高记壹局的唐枭,一觉睡到了天黑,被陈大茶壶摇醒:“行啦,一堆事儿,还他妈睡?!”
唐枭翻了个身,嘟囔道:“别碰我,浑身疼。”
“林元魁的事情你可是答应了,秋实阁还有一天时间,三姐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着买回家的车票了,还有洪胖子他们……”
“得得得……”唐枭脑子都快炸了,翻身坐了起来,眼睛都没睁,问:“熊爷,就不能让我消停几天吗?”
“不能!火都他妈烧屁股了,你还想消停?”
“……”
“对了,下晚儿张清过来了,他的任命下来了,刘署长也已经卸任,这两天就要动身离开哈尔滨了,你小子可是答应请人家喝酒了!”
下晚儿,意思就是当天傍晚。
夜个儿,指的是昨天晚上,都是当地方言土语。
“滚!”唐枭一把将棉被捂在了自己头上,脑袋扎在了褥子上,闷声闷气地喊:“我不管,我要睡觉!睡觉!”
陈卫熊见他屁股都露了出来。
啪!
上去就拍了一巴掌,笑骂道:“顾头不顾腚的家伙,麻溜给我起来!”
没办法,事情太多,都是不办不行。
唐枭无奈地爬了起来,两个人分头行动,他去找张清,有些话要叮嘱,还得让他约刘署长,明晚给他践行。
陈卫熊去了大库,让秦川明天上午派些人去秋实阁。
第二天上午,陈卫熊带着小刀去了秋实阁,才聊一会儿,一个小子进来说,外面好多掏粪车推进了院子。
唐枭去了警察局,进门就和林元魁好顿道歉,说这两天忙完就去奉天。
林元魁并不是太急,本来这事儿也不是‘必须’、‘马上’就得办的急事儿,吴大舌头也不过是想眼不见为净而已。
“那行,就不耽误大哥办公了!”唐枭说完就走,到了门口又站住了,一拍脑门说:“对了,大哥,还有个事儿忘了和您说……”
“啥呀,一惊一乍的?”林元魁有些奇怪,刚抬起的屁股又坐下了。
唐枭走回办公桌前,把秋实阁的事情说了一遍,接着又呵呵笑道:“大哥,那边儿我给您留了两成干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