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儿去?上炕你都费劲,麻溜滴!”
“哦!”小刀有些郁闷,暗骂这娘儿们来得真是不巧,不然枭哥肯定带自己走。
唐枭到了前院,赵木找来两盏马灯,说吴铁牛回家伺候老爷子吃饭去了,孙迷糊和老六快步去后院牵马。
四个人刚出院子,就见吴铁牛过来了。
“嘎哈去呀?都站那儿别跑,等我一会儿……”话都没说完,这货就撒丫子跑进了院子,唯恐有什么好事把他落下。
五个人,五匹马,两盏灯,迎着寒风一路往东。
唐枭惦记着他的结拜大哥王二龙,赵木更是心急如焚,驿马山的老董、老曹和马大胆他们可都归顺了二龙山。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得罪了宾县的保险队!
胡子的武力值虽说不弱,可与那些城里地主组织起来的保险队相比,还是有差距。
有些绺子会与保险队处关系,动手前甚至会先通气,只要不动给保险队交了保护费的人家,他们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少起什么冲突。
这是双方都得利的事情。
没交保护费的富户被抢后,一般都会主动去找保险队,乖乖掏钱。
而胡子们则是大摇大摆地进城,烧杀劫掠,强奸绑票,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小刀带着赛秋香进了小客厅,陈卫熊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
两个人没什么交情,甚至可以说是同行是冤家,无论是当面还是背地里,赛秋香不止一次骂过陈大茶壶是三姐的姘头。
以前一旦逮到机会,她就会想办法勾搭陈大茶壶,变着法地想给三姐戴顶绿帽子,或者上点儿眼药。
客厅里十分安静。
陈卫熊拿出了一盒美国的小燕牌香烟,递给赛秋香一根,又帮她点燃,缓和了一下尴尬的气氛。
“香姐,尝尝,白人鬼子这烟也挺冲!”他和唐枭一样,十分客气。
赛秋香抽了一口,点了点头说:“嗯,还行。”
“这是今年秋天的香片儿,尝尝味道怎么样……”
赛秋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连滋味都没品尝出来,却还是赞了声好茶。
陈卫熊吞云吐雾,笑眯眯看了一眼小刀:“带外面的兄弟去你们房间,暖和暖和!”
“哎!”小刀答应一声出去了。
赛秋香一口气抽了好几口香烟,快烧到手了,才按灭在烟灰缸里。
她决定实话实说。
于是,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几乎没有半分隐瞒。
陈卫熊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还是明知故问道:“香姐的意思是……”
“只要你们能帮我把秋实阁留住,条件随你们开!”赛秋香盯着他的眼睛说。
陈卫熊沉吟起来。
房间又安静下来,安静地让赛秋香有些发慌。
见这家伙还不说话,她结巴起来:“卫熊,要不……你要了我……也行……”
这和以前不一样,那时候她就是想恶心三姐,并不想来真的,可此时此景,陈大茶壶真就以此相逼,她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扒光,和他去滚了小火炕。
陈卫熊呵呵笑了:“承蒙香姐看得起陈某,不过我已经心有所属,这事儿就不要再提了。”
赛秋香就像被扇了个嘴巴一样,脸瞬间就红了。
她今年三十八岁,只比三姐大了六岁而已,虽说肤色不是很白,身体也有些微微发福,可姿色绝对没的说,裤子真要是松一些的话,男人不会少了。
“那……那……”她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陈卫熊掐灭了烟,这才说:“这事儿不好办,毕竟人家手里有合法的文书,你想留住秋实阁,我们就得真金白银地去郭家买……”
“不用,我有办法!”赛秋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