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三姐鼓起掌来,大声说:“我宣布,茉莉升为我们百花楼的大管家,天字一号房给玫瑰!”
茉莉打了一个巴掌,她塞了个甜枣,高!实在是高!
唐枭第一个鼓起掌来。
紧接着,所有人都开始鼓掌。
这么折腾了一次以后,所有人都消停了,玫瑰成了百花楼头牌、当家花旦。
百合依旧住天字二号房,牡丹还是天字三号房,茉莉则是搬进了三进院子主楼,摇身一变成了百花楼的老鸨子。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百花楼却是日夜都不落幕的大戏,这么多女人,管理起来并不容易。
过后唐枭才反应过来,借着提拔老鸨子这件事,拉起了茉莉,又抬高了玫瑰,三姐这手制衡术玩的太漂亮了,肯定是陈大茶壶的主意!
一周后,大家渐渐发现街上好像没什么人了,安静地跑过一只猫都能听见,好多人开始发慌。
当这天听到第一声哭嚎时,更加惶恐起来。
听声音,是后街一家客栈。
有人死了!
茉莉挨个安慰大伙,甚至连头上还缠着药布的玫瑰都没例外,柔声宽慰,让大家不要害怕,院子大,墙又高,只要咱们都不出去,就不会有事情。
外面的哭声越来越多。
这天上午,三狗上了院子里一棵树往外看,下来以后脸都是白的。
“枭哥,街上一个活人都没有了,不、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说着,他眼泪就下来了。
唐枭说:“别怕,都躲在家里不出来而已,不会死太多人!”
三进院子的客厅里,三姐也没了心情抽大烟,一阵阵后怕:“卫熊啊,幸亏听了那犊子的话,不然凶多吉少!”
陈卫熊叹了口气:“是呀,也不知道外面啥样儿了。”
半个月熬过去了。
八月酷暑,干热干热的。
外面街道上依旧没什么人,百花楼还有些米面,可青菜早就没了,上顿下顿炒土豆片,唐枭觉得自己都快吃成土豆子了。
这天晚上,陈卫熊从茅厕回来,说屎都他妈快满了,再这么下去可不行。
唐枭靠在被垛上,跷着脚丫子正在看书,说:“要不咱俩出去瞅瞅?”
陈卫熊摇起了脑袋,刚要说话,护院麻子急匆匆推门进来了:“枭哥,有人叫门,说要找你!”
两个人一怔,这个时候谁会来百花楼?
唐枭放下了书,问:“谁呀?”
“高老板的人,那个旬五!”
“谁?旬五?他来干啥?”
麻子摇了摇头:“不知道,把门拍得‘哐哐’响,就说找你,听声音挺急的……”
陈卫熊说:“走,看看去!”
三个人来到一进大院,姑娘们房间都熄了灯,院子里只点了一盏红灯笼,和从前一比,分外冷清。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寂静的夜里能吓人一跳。
天字三号房的房门开了,牡丹穿着一件半袖月白小衫走了出来,问:“怎么了?谁呀?”
二号房的百合也出来了,手里还拎着一盏气死风灯。
唐枭说:“没事儿,都回去吧,早点儿休息。”
百合问:“枭哥,你要出去吗?”
这时,茉莉穿过了月亮门,值白班的三狗也跑了过来,纷纷问谁呀。
“找我的,你们都快回屋!”唐枭没多解释,绕过了青砖影壁墙,问:“哪位?”
陈卫熊过来了。
门外响起旬五焦急的声音:“我,快!我大哥快不行了,他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