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老黑！\" 陈默吼道，却看见老黑拽着 vico 退到暗门后，枪口抵住他太阳穴：\"都他妈别动！再动我崩了他！\"

雨势突然变大，天窗玻璃被砸得噼啪作响。陈默看着 vico 失血过多的苍白脸色，慢慢举起双手：\"老黑，你想要什么？\"

老黑冷笑一声，：\"把你们所有的店面都转到我名下，我就放了他。\" 陈默瞥了眼老 k，见他悄悄打了个手势。

\"可以。\" 陈默慢慢向前走了两步\"但你得先放了他。\"

\"你当我傻？\" 老黑猛地将 vico 往前一推，同时扣动扳机。千钧一发之际，陈默扑过去抱住 vico，子弹擦着 vico 肩膀打进陈默后背。剧痛中，他听见老 k 的枪响，老黑捂着胸口倒在暗门前，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陈少！\" 老 k 冲过来扶住他，血从陈默指缝间涌出，滴在 vico 染血的衣领上。远处传来警笛声，陈默却笑了，从兜里摸出那枚变形的耳钉，塞进 vico 掌心：\" 带你 打金耳钉去\"

雨幕中，黑色悍马冲破后巷栅栏，陈默靠在老 k 肩头，看着 vico 被弟兄们抬上车。后视镜里，黑胶匣子的霓虹灯在雨中模糊成一片血色，就像他后背上不断蔓延的伤口，和即将在 nj 掀起的更大风暴。

暴雨敲打着老城区的青瓦，黑色悍马在窄巷尽头急刹，轮胎碾过积水溅起半人高的水花。陈默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老k，咱们这是去哪？”老 k 踹开锈蚀的木门，背着陈默冲进逼仄的楼道，血从陈默后背渗出，在灰砖墙上拖出蜿蜒的红线。“你受的是枪伤，去医院咱们可就完犊子了，我带你去一个朋友那里，我以前受伤都是找她帮忙。”三楼尽头的防盗门打开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抱着手臂倚在门框边，短发在顶灯下发着冷光，白大褂下摆沾着未洗净的碘酒痕迹。此人就是老k的朋友，名叫郭雪。

“老 k，你最好祈祷他没把血滴在我地毯上。” 她侧身让道，声音像冰箱里拿出的手术刀，眼神却快速扫过陈默半垂的手臂 —— 那里的皮肤正因失血泛着青灰。屋内飘着来苏水混着旧书的味道，墙上挂着泛黄的解剖图，沙发扶手上搭着件沾血的手术服。

老 k 将陈默放在客厅中央的行军床上，金属床架发出吱呀声响。“雪姐，子弹还在后背，得赶紧取出来。” 他扯掉陈默的衬衫，伤口周围的皮肉翻卷着，暗红的血泡不断涌出。郭雪没再接话，转身走进里屋，回来时手里多了个铝制器械箱，不锈钢镊子在灯光下晃出冷冽的光。

“按住他。” 她掀开陈默的伤口，酒精棉片擦过皮肉的瞬间，昏迷的男人猛地抽搐，喉间溢出压抑的呻吟。老 k 死死按住他的肩膀，看见郭雪的食指和中指探进伤口，指尖在血肉里探寻子弹轨迹，额角的碎发被冷汗粘在皮肤上。“上次帮你取腿上的子弹，我就说过别再把麻烦带过来。” 她的语气没什么起伏，镊子夹碎肋骨附近的碎骨时，却精准得像在操作精密仪器。

暗门在墙角的书架后，郭雪按下第三本书的书脊，整面墙无声滑开。里面的空间比客厅还大，不锈钢手术台、无影灯、甚至还有台老旧的麻醉机 —— 活脱脱一个地下外科室。陈默被抬上手术台时，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 “滴滴” 声，在雨声中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