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翡翠公馆的落地窗映着陈默紧绷的侧脸，手机在掌心震出蜂鸣时，他正在把玩着一把m1911—— 这是前几天老 k 从港口弄回来货。突然手机屏幕上 \"老黑\" 两个字像淬毒的钉子，扎进他视网膜的瞬间，手中的1911被陈默顺手扔到桌子上，他心中暗想：老黑给我打电话干什么？难不成要认怂？不太可能吧。犹豫片刻，他接通了电话。

\"陈少最近架子大了？\" 电话那头的嗓音裹着烟酒气，背景里隐约有老式唱片机的杂音，\"哥哥我备了份薄礼，就在你家门口。\"

陈默踢开茶几上的筹码盒，水晶杯砸在地板上碎成星芒：\"老子没兴趣。\"

\"别介啊 ——\" 老黑的笑声突然压低，像毒蛇吐信，\"你门口有个我送你的礼物，你看完再决定有没有兴趣，友情提示，可别太久啊。\"说罢老黑便挂断了电话。

咔哒声响起时，陈默已经站在防盗门后。猫眼外的走廊空无一人，墙角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牛皮纸袋就搁在脚垫中央，边缘渗出可疑的深色水渍。他摸出后腰的m92，保险栓 \"咔\" 地一声打开，陈默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确保没人后，他捡起牛皮文件袋拿进了屋内。

陈默拿着文件袋，轻轻颠了颠，感觉似乎不是什么危险物品，随手抽出腰间的匕首，轻轻的划开袋口。血腥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陈默瞳孔骤缩——沾着暗红血渍的银链从袋中滑落，末端还挂着枚变形的耳钉，正是vico那个从耳朵穿到眉骨的银饰耳饰。陈默攥着银链的手青筋暴起，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他盯着耳钉上干涸的血渍，耳边炸开vico每次打碟时喊他“陈少”的爽朗声线。深吸一口气，陈默掏出手机，在通话记录里翻到老黑的号码，回拨过去的瞬间，喉间溢出冷笑混着血腥味。电话刚接通，电流杂音中便传来老黑阴恻恻的调笑，像是故意要激怒陈默。

\"我就知道你会感兴趣。\" 老黑的声音从听筒里渗出来。

“你把他怎么样了？”陈默的声音冷到了冰底。老黑拖长的尾音带着得意的颤栗：\"现在还能撑得住，不够还能撑多久，我就不清楚了。“

陈默靠在冰冷的门板上，突然笑了：\"老黑，你想怎么样？\"

老黑嘬了口烟，\" 我只要你今晚十二点，一个人来黑胶匣子。要是敢带弟兄，或者让警察闻到味\" 他故意停顿两秒，听筒里传来 vico 压抑的痛哼，\"我手下的兄弟刚好缺对新耳膜做标本。\"

电话挂断的瞬间，陈默把耳钉狠狠攥进掌心。银饰的尖刺扎进肉里，却比不上胸腔里炸开的怒火。

手机在这时亮起，老 k 的名字跳动在屏幕上。陈默按下接听键，没等对方开口就低吼：\"带三个人，穿黑衣服，十分钟后在翡翠公寓后门集合。把消音手枪全带上，记住走消防通道，别让监控拍到！\"

走廊里传来电梯抵达的 \"叮\" 声，陈默把耳钉塞进雪茄盒。走到玄关时，他突然转身看向墙上的合影 —— 那是黑天鹅刚开业时拍的，vico 戴着那枚银饰，站在老 k 和蓝毛中间笑得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