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突然凑近车窗，翡翠扳指抵住车门镀铬条：“我家老宅现在还好吧？” 张明远的瞳孔骤缩，后视镜里的司机悄悄摸向腰侧。陈默后退两步，风衣下摆扫过车轮溅起的雪水：“张总要是真念着旧情，就该把我家的老宅还给我。”陈默此番的言外之意就是张明远应该把陈氏的基业交出来，而张明远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小少爷说笑了，” 张明远的笑声撞在结冰的湖面上，“当年你爸让我代管……”“代管到把人送进监狱？” 陈默打断他的话，翡翠扳指突然迸出裂纹 —— 那是刚才抵车门时留下的痕迹。张明远的笑容僵在脸上，龙形袖扣刮过方座椅发出刺耳声响。

胡同深处传来梆子声，更夫提着灯笼转过弯角。张明远突然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看来陈少爷是知道了些什么事。上车吧，外面冷。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他的语气突然软化，眼角的皱纹里积着雪粒。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吗？” 陈默的手指划过劳斯莱斯的腰线，留下道清晰的指痕。张明远猛地关上车窗，防弹玻璃升起时切断了两人之间的呼吸白雾：“陈默，别把路走死了。” 车轮卷起的雪浪打在陈默裤腿上，冰冷渗进皮肤。

幻影消失在胡同口时，寒风吹过银锭桥，陈默望着冰面上自己的倒影，翡翠扳指的裂纹在月光下像条蜿蜒的蛇。他知道张明远的突然现身绝非偶然，那句 “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背后，藏着老宅的陷阱还是父亲的秘密，此刻都化作后海湖面上的薄冰，每一步都可能踩碎虚实交织的假面。而那辆消失在风雪中的劳斯莱斯，正载着 bj 地下世界的终极秘密，驶向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次日，陈默思来想去，明白在bj和张明远的对局不是短时间的事情，所以他打算在北京开一家黑天鹅夜店安置手下的兄弟，不然长久下去，手下的兄弟整日游手好闲，难免出问题。bj 西直门公寓的落地窗前，陈默盯着地图上闪烁的红点 —— 那是二十名弟兄的实时定位，此刻正分散在三里屯、工体等夜店聚集区。老周将搪瓷缸搁在地图边缘，龙形纹身压着 “陈氏地产” 的旧规划图：“小少爷，bj 夜店圈水太深，现在合适的位置都有夜店，并且bj夜店都是抢手的，基本上也不会有人愿意转手。”

“总不能让弟兄们天天在公寓擦枪。” 陈默的翡翠扳指划过地图上的 cbd 区域，玻璃桌面留下淡绿色的痕迹，“nj 黑天鹅能从酒吧做起，bj 为什么不行？” 老周突然指向地图西北角：“这里，回龙观旧厂区，占地五十亩，原主上个月‘意外’去世，现在法院拍卖。我们不如走老爷的老路，做地产生意。”

“地产生意我一窍不通。” 陈默揉了揉眉心，想起父亲入狱前桌上摊开的土地合同。老周将图纸按在他掌心，龙形纹身与图纸上的凤凰图腾重叠：“当年老爷带我跑遍 bj 每块地皮，哪家钉子户该硬拆，哪家村委该‘打点’，我都记在这儿。” 他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酒气混着机油味扑面而来。

陈默沉默了许久，突然笑了，翡翠扳指在灯光下泛着幽光：“那就这么定了。周叔，你带刀疤李去法院走拍卖程序；我联系nj那边给我们打资金，过几天我们在bj成立地产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