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昱和陈氏两人也一致的衣着简朴。
反而只有姚十三一人珠翠罗绮,显得好似她才是这场宴会的主角。
圆嘟嘟的小孩儿抱出来的时候,一时之间热闹了起来。
都在赞周家小公子日后定随其父一样是个栋梁之才。
雪白圆润的孩子穿着喜庆的薄衫,雪藕般的小手握着小拳头放在是胸口。
她一下就想到了芙儿小时候的模样。
也是这样让人怜爱。
她忍不住摸了下小腹,这个孩子若是平安降生,定也是这般喜庆的小模样。
喜婆婆一边念叨着吉祥话,一边用艾叶水擦了擦他的小手小脚。
随后就是宾客添喜。
周从显起身放了一块长命锁。
姚十三放了一块玉质的长命锁。
她放下的一瞬间,手指像烫了似的迅速缩回。
她、她的食指上有一个月牙形伤疤。
是儿时,她煎药时不小心烫伤。
她不知道周从显到底看到没有,她垂着眼眸,强忍着心底的惊慌失措,转身回座。
落座时不小心踩到裙角,若不是文惜眼疾手快,她就要丢人现眼了。
随后她发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消失了。
对面的周从显垂着眼眸,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姚十三暗暗松了一口气,待会儿她要了路书立刻就走。
洗三过后,又请了贺州城内最为长寿的老人给孩子滚灾。
仪式过后,所有的宾客移步厅外的宴桌。
待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才出声叫住周从昱。
“周大人留步。”
她的声音沙哑。
周从昱和周从显两人同时回头。
周从昱,“姚夫人这声音……”
文惜一贯昨日的做派,阴阳怪气道,“还不是行馆漏雨,现在行馆里咳嗽声就如同戏院的锣鼓一样。”
“文惜。”姚十三假意阻止了一下。
随后她歉意地看向周从昱,“本怕过了病气给小公子,只让下人送上贺礼的。”
“只是周大人着实忙碌,也只有在这样的日子里遇上,索性宴会上一同取了离城的路书。”
周从昱笑了下,“路书已经让人去取了,夫人莫急,先吃过宴席就能送过来了。”
他的话落音,就有一个官兵将他叫了出去。
“衙门里有急事,我先去一趟,失陪。”
厅堂里瞬间就剩下姚十三和周从显两人。
她的心头一颤。
眼神不自然地下垂。
“文惜,走吧。”
她刚迈出一步。
一道高大的人影就挡住了前路。
周从显看向她掩在袖中的手指,声音里尽是隐忍,“周某想同夫人打听个人。”
姚十三被挡住了去路,猛地收住了脚。
她悄悄攥紧了手心,有些嘶哑的声音也紧绷起来。
“这位大人问错人了,我不是贺州人。”
周从显的身形不动,“周某要找的人也不是贺州人,却与夫人有几分相似。”
她的眼睫一闪,几乎以为是周从显识破了她的伪装。
还不等她说话,他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