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几名过来道谢的公安想要向厉野和安以南他们道谢。
谁知,他们一转头,厉野和安以南已经下站走了。
安以南和厉野深藏功与名。
下车后,厉野先是去招待所开房,在说起两人关系时,他递给工作人员两人的介绍信。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原来两人快要结婚了。
她笑着说:“提前祝贺你们两位同志。”说着给她们开了两间房。
他们毕竟还没有结婚,工作人员也是按照规矩办事。
不过开两间房,正好如安以南的心意。
她和厉野的关系也没有那么亲近,住在同一间实在尴尬。
安以南和厉野各自回到房间。
厉野说要去找战友,让他明天送他们去军区。
“好。”安以南点点头,在招待所开的房间里安安稳稳睡了一觉,醒来后,脖子疼得厉害。
恰好房间响起敲门声,厉野声音低沉:“是我。”
安以南走过去开门,厉野倚在门口,高大的身影遮住外面走廊的视野。
“你脖子受伤了,给你。”厉野掏出两颗煮熟的鸡蛋塞给她敷下脖子。
安以南愣住,下意识拿起鸡蛋往脖子敷。
她的脖子细长,手指常年干活长茧子,也许是没怎么受过他人的帮忙,此刻竟然有些迷惘。
再想想在火车上凶悍的一面,厉野唇角勾勾,起身走进来,顺带关上门怕被人看到,影响不好。
安以南往后退了退,狭小的房间挤进一个男人,尤其是男人看起来威猛,仿佛空气都要被掠走一大半。
“我已经安排人明天来接我们去军区,家属院里的房子也已经安排好。”
厉野低沉的嗓音慢悠悠,漫不经心,目光扫过她脖子上的一道红痕。
“他们下手可真狠,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问过那群拐子每个几十年根本出不来,而且那个老太太是惯犯有可能要……”击毙两个字,他没有说出口。
安以南却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他们那群拐子真是罪大恶极,老天爷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安以南最讨厌拐子,上辈子有个同事为了寻找唯一的女儿倾家荡产,最后却得知女儿被卖到深山死了。
那位同事大受打击,最后喝农药没了。
安以南一想到这些事,心情烦躁地想要摔东西,以至于厉野说受伤。
她还是解释了一下,“这是那小女孩提的醒。”
那个小女孩从一开始抓紧她的脖子就给她提醒了,尤其是当安以南说要去找工作人员的时候,小女孩急得要哭起来。
她给小女孩一个安抚的眼神,这才跟上那群人。
厉野听她倒出原委,心里哑然。
原来她不是莽莽撞撞地跟过去。
厉野望着她狡黠明亮的眼睛,垂下眼帘,忽然严肃地说:“安同志,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我希望你能先考虑自己。”
在安以南诧异的目光中,厉野认认真真地说:“我会担心你。”
“不是以军人的身份担心你。”
安以南听到他这么直白、认真的话,再看男人乌黑的眼睛里倒映她的身影,一些微妙的情绪,冥冥之中悄然产生了奇怪的变化。
他很关心自己。
也是第一个在这个世上,向她表达关心的人。
安以南眼神黯淡下来,又很快露出笑容。
“我知道了。”
首都大院里。
某个洋房里传来女人惊喜声,“你们是说,我的女儿有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