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睡得深沉,听到门外的敲门声,还没睁开眼睛,身边的厉野便已经出去开门。
不一会,厉野满身寒意地走进来。
安以南已经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有人贴大字报在我们家院子门口。”厉野面色冷漠,言语充满得凝重。
安以南一下子惊醒过来,“在家属院搞大字报,这也太大胆了吧?”
“主要是不知道是谁干的,竟然这么狠。”
安以南知道搞大字报无非是批斗他们,心里也一阵后怕。
“最近有谁这么恨我们?”安以南蹙眉,脑海里闪过最近一直背地里嚼舌根的嫂子们。
她们应该没胆子做这样的事情吧?可谁又说得准呢?
厉野又跟她道出原委说是蒋栋他们半夜捞鱼想送给她,结果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在他们家院子门口贴东西。
安以南:“他们大半夜不睡觉捞鱼?送给我?”
原本严肃的气氛一下子消失不见。
厉野面无表情地说:“他们想吃你做的饭菜,所以想讨好你,大半夜不睡在捕鱼,然后那几条鲈鱼和草鱼被我装进厨房的桶子里。”
安以南知道这件事后哭笑不得。
“行了,我知道了。那些鱼我明天做成酸辣鱼,你帮我送去部队给他们吃。还有他们贴大字报,明天肯定一大早上会来。”
“到时候我们早点起来,看下门外的动静。”
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想要批斗他们。
“嗯。”厉野觉得安以南说的有道理,于是拉着安以南睡觉。
次日,安以南睡得不好,天一泛白就爬起来。
厉野这时候已经起床换好衣服,心疼地看安以南迷迷瞪瞪地爬起来穿衣服。
于是他伸出手帮安以南穿衣服。
安以南起初说什么不肯,可是架不住没精神,反正两人也睡过,怕什么。
想开的安以南主动伸出手,让他穿衣服。
厉野唇角弯起,十分享受伺候安以南穿衣服的过程。
衣服穿好后,厉野就去厨房淘米煮稀饭,安以南则是刷牙洗脸,忙活好后,精神充沛。
院子外还没有动静,安以南望着桶子里的鲈鱼想要剖鱼,厉野却催着她先吃饭,杀鱼的事情让他来。
安以南看他抢着干活,眼里溢出笑意,也就随他去,然后去厨房舀了两碗稀粥。
恰好院子外传来动静,厉野刚杀完两条鱼,安以南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子墙角,探头想看是谁来。
可墙太高,忽然身后传来急促的风声,安以南心中一惊,整个人差点没叫出声来。
原来厉野快速洗了手,轻手轻脚走来抱起她的腰,往上一提,好让她看清外面的情况。
只是在抱着安以南的细腰,厉野忍不住想起夜里安以南的雪肌在面前晃动的场景,耳垂红了一片。
安以南屏住呼吸,一眼看到不远处走来几个戴着红袖章的男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竟然是之前背地里说她坏话的吕慧。
“好了,放我下去。”安以南拍拍他的肩膀。
他的呼吸沉重,令安以南往下瞥了他一眼。
厉野快速放她下去,面无表情地解释:“昨晚没睡好。”
安以南没注意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趴在他耳边说起吕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