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雪同志,你姐夫过来了。”
安以雪听到姐夫还以为是周严,没有反应过来,可当抬头见到是厉野,心里七上八下起来。
为什么是他来?不是安以南?
她就这么怕见自己,也对,她现在嫁的人这么好,哪里会愿意来见自己。
安以雪想到上次自己被欺负,安以南当作没看到,心里更加愤恨不已。
“你要见我媳妇是为了什么?”厉野面无表情地问。
对于安以雪的为人,厉野早就知道。
以前他吃不饱,也不敢跟姑姑说自己其实每天吃不饱。
后来,他有次饿狠了就抢走了安以南的红薯。
虽然他帮安以南教训了安以建,但是厉野却看到安以南饿着肚子,背着背篓打猪草,安以雪则是穿戴光鲜去上学。
两人相差三四岁,是亲姐妹。
有的人在乡间背着背篓,流着汗,打猪草。
有的人踩在泥巴土地,穿着干净的布鞋,嘴里嘟囔着:上学真累。
那日的阳光很刺眼。
厉野一辈子都忘不掉。
如今她威胁安以南的话,在厉野看来就是不怀好意。
安以雪不知道这点,努力压抑嫉妒的心,扬起头露出可怜的神色。
“姐夫。”
厉野冷着脸说:“有事快点说,我媳妇还在家等我。”
安以雪顶着他面若寒霜的气场,咽了咽口水,该说不说,厉野长得可真好,又是团长。
可惜他娶了安以南。
安以雪想到安以南,长长的指甲掐进掌心里,鲜血几乎要流出来。
易红担心厉野冷着脸吓到人家女同志,用胳膊肘推了推,提醒他收敛一下。
岂料厉野像是不知道,冷漠地说:“有事说事,没事不用扯着嗓子,是不是跳河把喉咙给伤到了。”
“……”
安以雪被哽咽住。
厉野冷声说:“看样子不是喉咙有问题,是你脑子进河水了,易姐你等下找医生看看能不能帮她治脑子。”
“够了。”安以雪终于明白眼前的男人是故意。
她愤怒地仰起头,额头上还有包扎的伤口,看起来楚楚可怜。
可这样的女人,竟然在短短时间内,跳河,被人救起来,状告吴营长耍流氓,还被赵二妹伤了额头。
厉野抬起下颌,五官凌厉的线条充满了不近人情的冷意。
安以雪几乎是带着恶意,又充满兴奋地说:“你知道你娶的媳妇是个骗子吗?”
此话一出,易红黑着脸说:“安以雪,你是不是在说疯话。”
“我没有说疯话,她是我亲姐,我怎么会诋毁她?我说的就是实话!”
“她在乡下有相好的,你知道吗?”安以雪死死盯着厉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与此同时,安以南在家里等厉野回来。
可左等右等,却等到金嫂子大晚上来敲门。
“怎么了?金嫂子?”安以南推开门,却见金嫂子左右环顾,见没有人,悄悄地趴在她耳边说。
“我丈夫刚出完任务回来,结果救了一个快饿晕的男人,他送对方去医院,对方却说自己叫金铁柱,来找未过门的媳妇,说那个媳妇叫安以南,就是你。”
安以南听到这个名字,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