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动声色地推开门,屋子里被人刻意翻得乱七八糟,炕上也多了被踩的脚印,再翻开柜子,补着补丁的衣服已经被人撕烂。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她竭力平息怒火,面无表情地拿起被撕烂的旧衣服,脖子青筋浮现,漫天的怒火像火焰般失控地冲入脑海里。
冷静。
过了许久,安以南吐出一口浊气,不假思索地将撕烂的旧衣服放回柜子里,然后躺回炕上。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推开门的时候手里拿着被撕烂的破衣服。
安母也起了床,因为一直惦记安父的事情,一晚上没睡好。
眼前忽然多了一道阴影,抬头一看,竟然是死丫头拿着撕拉的衣服冲到自己面前。
“妈,我的衣服被撕烂了,我没衣服。”她黑黝黝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怪瘆人的。
安母害怕一秒,很快想起安以南的本性,叉着腰骂她:“你这个败家丫头,你知不知道布料多难买,现在你的衣服被撕烂找我说什么说,我可没多余的布票!”
“你一点都不好奇是谁撕烂我的衣服吗?”安以南冷声追问。
安母当然知道是谁干的,昨晚安以雪气不过跑到她屋子翻来覆去说是找丢失的钱。
现在再看被撕烂的衣服,安母心底痛骂安以雪败家,再怎么看安以南不顺眼,也不至于撕烂衣服吧。
她骂归骂,面上可不能表露出来,“我哪里知道是谁干的!”
安以南定定地看她,唇角弯起来,“好。”
安母看得心慌,这二女儿越看越吓人,莫不是饿凶了?
她越想越不对劲,安以南拿起撕拉的衣服回厨房。
随后,安母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指着她说:“你干什么!”
安以南瞧都不瞧她一眼,举着菜刀,一脚踹开安以雪的大门。
安以雪本来在睡觉,听到动静,怒气冲冲地叫起来:“谁!”
结果一睁眼,看到安以南满脸阴沉地闯进来,手里还举着菜刀。
安以雪吓得瑟缩在角落。
“安以南!你想杀我吗?我可是你亲妹妹!”
安以南瞧都不瞧她一眼,用菜刀劈开柜子,望着塞满衣柜的衣服,再想想她的衣服才两三件,而且还是前年从大姐不要的旧衣服里拆下来的布,做成的衣服。
那一瞬间,压抑的怒火如海啸爆发,凭什么!凭什么她同样是安家的女孩,所受的遭遇与安以雪截然不同呢!
安以南握紧菜刀,咬紧牙关。
身后的安母瑟瑟发抖,站在门口不敢接近安以南。
她担心安以南忽然用菜刀砍她。
安以雪更是不敢动,谁知道老实怯弱的二姐竟然会拿着菜刀闯进她的房子。
她肯定是疯了!
安以雪瑟瑟发抖,求饶地看向安母。
可安母也是不敢吱声。
忽然,安以南像是疯子一样,将安以雪柜子里的衣服全都用菜刀划烂。
她无视安母和安以雪愤怒和害怕地尖叫,撕烂她的衣服后,堂而皇之地当着安母她们的面,举着菜刀,在屋子里翻箱倒柜。
看到没有用过的雪花膏,直接拿走,还有什么私藏的粮票统统拿走,还有藏在桌子底下的两张大团结,也直接拿走。
安以雪本来敢怒不敢言,毕竟安以南手上有菜刀,可是当她拿走自己新买的雪花膏,差点要气晕过去,后来当看到她翻箱倒柜,又拿走自己私藏的钱。
这下子,安以雪血气上头,直接气晕过去。
安母在门口吓得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