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那边坐在炕上眯眼说:“你说这安家怎么这么有福气,家里有个军官女婿,还有这么多钱。”
许三花给孙子们补衣裳,“有钱还不是弄丢了,我看他们安家迟早是要丢掉这福气。”
大队长不满地皱眉,“你净胡说什么。”
“我哪里胡说,最近村里一直有人说安家仗着有当军的女婿,家里不仅有粮食,现在还有钱,你说说他们家闹这么张扬,不迟早会出事!”
“呸!你个妇道人家就喜欢乱说,人家再怎样也有个当军官的女婿。”
“行行行,你就想着巴结人家的女婿,拖拉机也帮人家从队里借走。”
……
安父知道儿子晕倒,坐在炕上,一言不发。
安以雪急得直跺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爸,我想去县里看以建。”
“看他干什么?天都黑了,你二姐呢?”
“她去哪里,我哪里知道!“
“爸!你不觉得咱们家最近很倒霉吗?我怀疑这跟二姐有关!”
她每次走在村里,好几个婶子暗地里打听她家里的粮食还有人打听她的婚事,甚至背地里有人嘲讽她们一家都是靠姐夫才过得这么好。
安以柔气不过,加上手被烫伤,安以建又被送到县城。
这一桩桩倒霉事,安以柔十分怀疑跟安以南有关系。
“爸,二姐就是个扫把星,你想想咱们家养她这么多年,她现在倒好整日揭我们家老底,现在又害得弟弟去医院,指不定家里钱没了就是她干的!”
安以雪恶狠狠地说。
安父坐在炕上,“她要是有这个本事,也不会一直被你们欺负。”
“爸!”安以雪被揭穿老底,脸色涨红,愤愤离去。
安父眼睁睁望着安以雪被气走,也不急。
大半夜,屋门被轻轻推开,西边的玉米地里传来暧昧的声音。
“你咋才来,听说你儿子出事,我还以为你晚上不来找我。”刘寡妇娇媚地笑着。
“你可是我心肝。”
“哟,你还知道我是你心肝,听说你家里丢钱了?”
玉米地里一阵沉默。
少顷,刘寡妇缠着眼前的安父的手,“你生气了?”
“我怎么会生气,我只是在想这钱到底是谁偷的。”
安父最先怀疑的是安以建还有安以柔,接下来的才是安以南。
至于为什么最后才怀疑安以南,实在是安以南老实巴交的性格深入人心。
刘寡妇眼珠子转悠,笑着问:“为什么不怀疑你二女儿,最近你家里有粮食还有丢钱的事情不都是你二女儿说出来的吗?”
安父冷哼:“她没有这个胆子,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怂恿她说这些话,不过我也不担心。”
刘寡妇好奇地凑近问:“为什么?”
“我明天会收彩礼钱,把她嫁给村口瘸老三。”
谁叫她这几天到处张扬家里的事情。
安父觉得饿她几顿还是便宜她,尤其是今晚她连累安以建晕倒要去医院,到时候还要花一大笔钱。
他暗下定决心,早早把她嫁了,省得惹事。
至于家务活,家里不是还有个女儿吗?
他们在玉米地里低声细语,偶尔有蝉鸣声。
不远处,安以南冷漠地凝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