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去打水,从暖壶里倒在碗里一杯水,然后又倒进搪瓷缸。
滚烫的热水泛着云雾。
安以雪望着搪瓷缸里装好热水,心里不服气,眼珠子转动,往水里吐了口水,得意洋洋地回到安母身边,将陶瓷缸递给安以南。
“给你,这水有点烫,吹一下再喝。”安以雪高傲地说,眼睛瞄向安以南接过来的手。
安以南瞧她得意的态度,心里知道她肯定没憋好事。
她伸出手,在即将接过陶瓷缸的时候,“啪!”
搪瓷缸摔在地上,滚烫的热水不偏不倚地洒在安以雪和安母身上。
因为安以雪站得最近,手上瞬间被热水烫出水泡。
“妈妈!妈!疼!疼!”安以雪被烫得尖叫。
安母顾不上其他,连忙带着安以雪去厨房,正看看到灶台有一碗水,还以为是冷水,立马浇盖上去。
“妈,不是!”安以雪反应过来这是自己之前倒的热水,惊慌失措地喊她不要浇。
安母手疾眼快泼上去。
霎时间,杀猪般的惨叫声,经久不息。
安以南爬起来的,透过窗户发现安以雪的手变成猪蹄一样红,整个人竟然晕厥了过去。
她没用什么招数,安以雪自己就遭恶果了。
安以南唇角弯弯,趁着安母扶着安以雪去找村里的诊所。
她翻身起来,将之前藏在房梁的钱,藏进了厨房。
正所谓哪里最危险,哪里就越安全。
安以南藏好钱,又开始装晕睡觉。
到了傍晚,哭哭啼啼的安以雪包着猪蹄般的手不肯出门。
安母坐在炕上愁眉苦脸。
安父脸色阴沉,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拍。
安以建吓得身上的疲倦一扫而空。
“我们家的钱不见了,一定是有内鬼。”安父眼神梭巡一圈,落在安以建身上。
安以建恼羞成怒,站起身来大声喊着:“爸!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可是你儿子不是小偷!”
“你之前为了给女同学买小皮鞋,偷了家里十块钱!”安父阴沉地说。
安以建:“家里的钱不都是我的吗?我用怎么了,况且才十块钱,也不够买小皮鞋。”
安父震怒,“你还有理了是吧?”
安母出来打圆场:“好了,咱们儿子在怎么样也没有胆子偷走一千块钱。”
“妈,咱们家竟然有一千块钱!”安以建听到数额,虎呼吸急促,脸色泛红。
“别说废话,这件事不是你干的,就只剩下老二和小妹。”安父阴沉地坐在炕上。
忽然,大门传来声响。
安母好奇地走过去,大门被推开。
虚弱的安以南站在门口,面黄肌瘦,颤颤巍巍地对视他们。
“妈,咱们家里丢了一千块钱,要不报公安吧?”
说罢,她颤颤巍巍地往后走。
安母没有反应过来。
安父率先反应过来,急得嘴皮子冒泡,对着安母说:“快去拦住她,要是她对外面的人说我们有一千,我们家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