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叉腰,不屑地说:“这是我们的家事,要你们管!”
“你这话怎么说?当父母这么偏心就算了,还不识好人心,你这样的人迟早要遭报应!”
赵婶子“呸!”了一声,低头看屋子里的窗户是用纸糊着,里面装满了烧火的木头,而这间屋子只有这张炕。
她们抬安以南进来,安母就说这屋子是安以南的房间。
可这哪里是房间,摆明是放杂物的地方。
赵婶子愈发对安母的行径不满,尤其是把脉后发现安以南的身体亏损严重。
安母漫不经心的态度,全然不在乎安以南。
可怜的孩子。
赵婶子叹气,可是这是她们的家事。她们再动怒,也没有办法。
安母知道这点,有恃无恐地说:“她是我女儿,我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倒是你们心疼她,你们就把她带走。”
带走安以南?家里的粮食怎么能再供养一张嘴。
曹兰和其余婶子皱眉,明显有退缩之意。
安母冷哼一声,旋即勇扁担赶她们走。
赵婶子怀里还揣着鸡蛋,不敢推搡,担心鸡蛋破。
安母仗着手里有扁担,其他婶子担心被打到身上,都离开屋子。
曹兰脸色难看,可望着拿着扁担的安母,心底的怒火冒起来。
“安婶子,你的家事我们可管不上,但现在是新社会,你要是惹出事,我们就报公安!”
不愧是村长的媳妇,说的话就是有底气。
安母被威胁的脸色难看。
曹兰也不管她如何作答,带着几名婶子回去。
路上婶子们交头接耳,说起安家的偏心,还藏着粮食……
不出所料,关于安家的事情,到了晚上便会传遍整个村庄。
赵婶子回到家,媳妇和儿子还在上工。
她拿着鸡蛋放进柜子里,一转头没想到遇到门口来人。
来人穿着军装,面色冷酷,低沉开声:“姑姑!”
“诶呦!我的侄子,你竟然没死回来了!”赵婶子抹眼泪,颤抖地上前。
男人握住她的手臂,目光黑沉沉:“我回来了。”
安家男人下地回来,路上发现好几家婶子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几人还不知道发生何事,一回到家里,安父放下锄头,三儿子安以建头晕眼花,站不住。
“爸,明天你别喊我去下地了,太累了!”安以建愁眉苦脸说。
“你一直在家不下地,村里人早就有意见,今天我带你下地也是不让人说你,不过你要是很累,明天我帮你请假。”
他家里有军官女婿,想来大队长也不会说什么。
安以建欣喜地笑起来:“好!”
安母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见到他们父子两个人回来,立马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安以建一听脸色阴沉,“她在哪?我去教训她!”
“呵,她现在晕倒了躺在炕上,要我说这个闺女就是欠债的,咱们家养她这么多年,结果你们看看现在不仅偷吃红薯,还到处说我们家有粮食。”
“她就是欠打,我去叫醒她,给她教训!”
安以南竟然将家里有粮食的事情说出,真是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