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再维持不住平时的矫揉柔弱，惊慌、委屈、愤恨交织在眼底，却什么都不敢说。

靳赢白垂眸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看一只蹦跶不得的跳梁小丑，眼底满是嘲讽。

“下次再让我听见类似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完，整理了下西装袖口，转身离开。

而身后，姜明珠直直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得像纸，眼底的恨意一点点烧了起来。

她捏紧拳头，红着眼咬着牙，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靳赢白离去。

姜明珠声音微不可闻地咬出了几个字：“姜颂宜……你凭什么。”

“凭什么！”

……

第二天一早。

姜颂宜刚踏进承明的大门，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小林站在门口，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姜颂宜皱了皱眉，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区，就听见“啪”的一声。

几张纸重重甩在她桌上，边角还没压实，被空调的风吹得瑟瑟发响。

“姜颂宜！”苏万的声音里掺着火气，“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她眸色一沉，拿起那几张纸看了一眼。

几张模糊的偷拍照上，她与霍老先生正微笑交谈，而标题则触目惊心地跃入眼帘：

【拒绝豪门联姻，转身“抱上”白发巨头？！】

【姜家千金野心曝光，傍上年近古稀大佬只为上位？】

【霍氏研究院形象受损，疑似被年轻女性刻意接近！】

几条狗仔编造的文字仿佛刀子般扎进眼底，不仅抹黑了她，连霍老先生也一并拖下了水。

她的指尖一紧，纸张紧接着被她捏皱。

“你还真行啊。”苏万冷嘲热讽地开口，“昨天是跟谁睡上了？连霍老先生都被你扯进去，今天就上热搜了！”

“承明好不容易稳定点的舆论，现在被你搅得人心惶惶！知道我们公关部的同事为你加班加点了多少次吗？！”

姜颂宜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他，一字一句道：“苏总，你就凭这么几张照片，就造谣我陪睡？”

苏万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快，一时语塞，但很快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我没说你是，我只是说——”

“你就是在说。”姜颂宜可不是软柿子做的，她眸中泛着一层压抑的怒意，“拿几张捕风捉影的偷拍图，就来办公室撒野，你是副总，还是娱乐新闻的狗仔啊？”

周围的同事纷纷低头装忙，空气几乎凝固。

苏万咬了咬牙，也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你最好现在立刻出面道歉，不然出了事，整个项目别想推进！”

“好啊。”她嗤笑了一声，站起身直直对上他的视线，“我这就发律师函，顺便附上你刚才的原话，一并送法务。”

法务？

看着姜颂宜丝毫没有慌乱的模样，苏万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

他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猛地开口：“你装什么清高？”

说完，苏万猛地往前一步，手指几乎戳到她鼻尖，“之前你拿下栎川项目的时候，我就怀疑过，你凭什么一个年轻女人，说动栎川，你以为你是谁？”

“现在倒好，觉得没人能抓到你，直接勾搭到霍老头头上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