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阙头也不抬：“进。”

凌宽抱着个文件走了进来，经过虞向晚时，还不忘看她一眼，看样子是被盛总刁难了，不过不怪她，毕竟盛总的脾气，一般人摸不透。

“盛总，都查清了。”

盛天阙停下笔，看了眼虞向晚，“你听着。”

“盛总，监控视频很清楚，是这个员工撞了虞秘书，才导致杯子摔碎。所以主要责任在她，虞秘书负次要责任。”

“该员工是公关部的小组长，归白经理管，所以白经理也得负连带责任。”

“不过，该员工自己说是受到白经理指使的，但她拿不出实证，所以这个说法不作数。”

“综合来看，该员工负主要责任，虞秘书次要责任，白经理负连带责任。”

盛天阙应了一声，看向虞向晚，“你要解释一下吗？”

虽然是问句，但语气明显不是让她辩解。

虞向晚立刻说：“这次是我疏忽大意了，该罚我认。”

盛天阙似乎有点意外，但随即淡然道：“认错态度还行。这次先记着，下回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一起算账。”

“谢谢盛总，我保证不会再犯了！”虞向晚赶紧低头应声，态度非常诚恳。

看来她是意识到问题了，是真想改。

盛天阙心里那点不满稍微散了点。

“你的工作能力还差点，这段时间，你跟着凌宽学做事。不懂就问，也可以直接来问我。一个星期后，我再考你一次。”

“好的。”虞向晚答得特别认真。

“等等，”盛天阙一边翻文件一边又补了一句，语气严厉，“要是考不过，你也知道后果的，天盛不养废物。”

虞向晚身体一僵，顿了一瞬，才用力点头：“盛总放心，我一定通过！”

“出去吧。”盛天阙挥了挥手。

虞向晚赶紧快步离开。

等她走远，凌宽小声问了句：“盛总，您对虞小姐是不是太严了？”

实际上，一个秘书哪里需要这么严苛。

盛天阙翻文件的手停住了，声音沉了下去：“她总要学会长大，不然怎么拿回公司，怎么替母亲报仇？”

凌宽一下子没话了。

也对。

虞向晚身上还背着虞家的任务。

并且她也是姜老爷子一手提拔上来的，如果这点能力都没有，那简直是……

凌宽心里也觉得这么做是对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虞向晚刚被转到总秘部，暂时还没有自己的工位，此刻被赶出来，也不知道该待在哪儿，只好在办公室门口站着。

她担心盛天阙待会儿找她，她没及时反应，到时候又得惹人生气。

幸好这一层楼就盛天阙一个大办公室，没啥人走动，倒免了她杵在那儿被人围观的尴尬。

站了老半天，虞向晚感觉腿都快麻了，就在撑不住的时候，办公室门总算又开了。

“凌特助，盛总还生气吗？”虞向晚见到是凌宽，赶紧问。

凌宽轻轻摇头，叹了口气：“虞小姐，盛总原本想着，您是姜老爷子亲手教出来的接班人，对付人心那些弯弯绕绕，应该挺在行的。”

“没想到这回对上白菁菁，您光靠盛总秘书这个名头，才勉强压了她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