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符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彻底激发,化作灰飞失去作用。
许真人拿桃木剑拍案而起,“好胆!”怒喝一声,一个鹞子翻身跃出后窗,朝竹林疾奔而去。
张大胆摸不着头脑,“你去哪……哎哟!”还没说完就被九叔撰住,整个人打了个转被按在桌上。
“阿方!”
阿方连忙从兜里翻出毛笔和朱砂鸡血墨,蘸了蘸双手递上。“师叔。”
阿豪拿着桃木剑盯着张大胆跃跃欲试。
九叔拿毛笔在他额头眉心画了道小镇煞符咒,符咒刚印下去,就泛出一层金光,隐隐有热气透出。
“哎哟,烫烫烫!”张大胆嘶牙咧嘴,额上青筋暴起。
阿豪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嚎了,我师叔可是在救你,要没这张符给你挡灾,你早嗝屁了。”
“啊!”张大胆惊得站起,下意识想去摸摸头上的符咒。
“唉,别摸,抹掉了就没用了。”九叔眼疾手快拦住他。
张大胆连忙放下手,看了看竹林,憨厚的挠挠头,笑着对九叔竖了个大拇指。
“大叔,你真厉害,还真让你算到了。”
阿豪和阿方挺直腰板,与有荣焉的笑着。
张大胆头上的符咒不再发光,证明许真人已经找到凶手。九叔收起东西,看在同门好友的份上,又给了他一张平安符。
便找来店家结账,店小二哆哆嗦嗦的过来,快速收了钱,生怕这些人给他打一顿。
阿方去打包几袋包子带着路上吃,站在笼屉前看到衙门的人把着大刀气势汹汹的往这赶来。
随意推搡过路的行人,态度极其嚣张。
阿方连忙跑过去报信,指着外面提醒:“师叔,衙门来人了!”
“啊!”张大胆立马站起身,想也没想就从后窗翻了出去,去寻找许真人。
衙役们拽天拽地的进来,扫了一圈,却没发现要找的人,不耐烦的杨杨眉头。
呵斥给他报信的小吏,“不是说张大胆在这吗?人呢?”
那小吏浑身冷汗,眼睛到处看,店里就这么大点,哪都藏不了人。
“我也不知道,是钱开差人来说的。”
衙役一巴掌把他拍倒在地上。“那他人呢?”
小吏找不到人,为了转移怒火,拉上一个没跑掉的顾客,把画像怼他脸上,恶狠狠的问张大胆的去向。
那人看了看闲适喝茶的九叔三人,没说出口,哆哆嗦嗦的指了指后窗。
小吏笑了,迎着一行人追去竹林。
九叔三人起身离开,阿豪接收到师叔的眼神。眼睛乱瞟不看路,一不小心就把被碰掉在地的擀面杖踢了过去。
又一不小心滚到最后一人脚边,那人又又一不小心踩上,滑了个滚。
意料之中推倒了前面的人,然后一个推一个,“刷刷刷”摔了一排,最惨的是带头的老大。
威风凛凛的起跳正要翻出窗外,被后面的小弟一推,直接在空中翻了个个儿。
“咔巴!”一声栽倒在地,捂着腰间盘惨嚎,八成是凸出了。
阿方眼疾手快把擀面杖捡起来,噔噔噔带着凶器跑上车。九叔放了一银元递给店家,当是赔他窗户的钱。
还留着的人群一瞬间跑光了,生怕被碰瓷。
眨眼间就剩衙门的人唉唉惨叫。
九叔三人再次驾车,回到酒泉镇已过两日。
酒泉镇还是老样子,没有发生大事,伏虎居也很消停,过去这些时日,身体棒的林潭和秋生已经恢复大半。
两人又开始卷。
但没有那么变态,都是在往常的基础上加练两套。
秋生这家伙是真的天道宠儿,这几日真就把驱邪符和镇邪符这样的基础符篆给画会了,就是没有受箓,不能借法。
那些看过的小术法学了不少,使得有模有样的,最近还开始练习憋气,为土遁术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