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

姜初恩冷水洗了把脸，才觉得没那么窒息。

也就是她从前喜欢霍肆然，全无保留。

他才坚信姜初恩怎么都赶不走，更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和他赌气。

也好。

就让他一直这么自信。

他自视越高，摔得就越痛。

姜初恩从洗手间出来。

酒楼已经恢复平静。

她点了几杯酒，坐在窗边一个人喝。

燕绥野打发江衍去送林小姐的功夫，再回来姜初恩就已经喝醉了。

她脸颊染上红晕。

蹙着眉头靠在窗边。

燕绥野远远看着，眸色晦沉，但里面波澜不惊，让人看不透情绪。

他忽然想起姜初恩说过的话。

急着找一个人结婚，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

想到刚才霍肆然那样子，他心中冷意更甚，燕绥野坐到了姜初恩旁边。

“姜初恩，起来，送你回家。”

灯影下。

他的脸半明半暗，语速沉缓，难得温和。

姜初恩抬眼看他。

“绥野！”

她醉醺醺的，眼神微微涣散，语气一改冷漠，嗓音沙沙的甜。

燕绥野征然。

她忽然的生动软糯，打得他猝不及防，喉结咽了一下。

“你喝醉了。”

他视线一寸寸拂过她的脸，声音莫名压得沉哑。

燕绥野不自在。

他咬上一支烟，却没有点燃的意思，仿佛这样气氛就能不那么微妙。

姜初恩嘴唇一瘪，眼底一片湿润。

“你怎么学会抽烟了？”

她伸手捧住燕绥野的脸，将烟丢进垃圾桶，随后质问一般盯着他看。

她说：“不许。”

燕绥野抿了抿唇。

视线克制地落在她的唇边。

话到嘴边就变了味：“你管我抽不抽，你关心好你的霍肆然就行。”

感受到她温热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他沉声警告。

“姜初恩，你不能这样。”

姜初恩眼神晶亮，她嘟哝着抱怨：“为什么？他们欺负我，你也欺负我？”

难堪和委屈涌上鼻尖。

他想起刚才一群人起哄逼迫她的场景，喉结滚了滚，压下心头难耐。

燕绥野板正姜初恩的头，将她恍惚的眼神收回。

“姜初恩，看清楚，我是谁？”

“我怎么会不认得你，绥野。”

她语气迟钝，语气温软。

与未醉酒的她，判若两人。

燕绥野还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