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都被气笑了,真是好一个颠倒黑白啊!
她站在原地,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不是来自慕雪儿的指控,而是萧承煜那冰冷无情的眼神。
他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我没有。”知道萧承煜不会轻易信她,但她还是平静解释道。
萧承煜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只是解下外袍裹住慕雪儿不停颤抖的娇躯:“送郡主回房,请太医。”
说完,他才看向阮清歌,声音冷得骇人:“至于清平县主南清禾,禁足院中一月,抄写佛经百遍。”
阮清歌的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面上却不露分毫:“是,清禾领罚。”
慕雪儿被萧承煜亲自抱走前,还不忘朝阮清歌投来一个胜利的眼神,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不管是阮清歌还是南清禾,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在这之后,慕雪儿还故意在府中传播阮清歌已经失宠的消息,不到半日,便传遍了整个王府。
现在大家都知道清平县主被摄政王冷落了。
翌日清晨,阮清歌的院落格外的冷清。
小桃忽然跌跌撞撞跑进院子里,发髻歪斜散乱,右脸颊上一道红痕显得格外刺眼。
“谁干的?!”看到小桃脸受伤了,再想到近来府中流传她失宠的消息,阮清歌很快明白了什么,怒声质问道。
她声音很轻,却让满院的秋蝉都噤了声。
小桃慌忙用袖子遮脸,不想让她担心:“没事的清禾,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能摔成这样,我不信,这分明就是人打的。”
阮清歌话音刚落,院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
春杏扭着水蛇腰走进来,她是后厨管事的女儿,又很会讨好慕雪儿,平时在府中作威作福惯了,如今见南清禾失宠,自然要来嘲讽一番。
“哎哟喂,这不是咱们清平县主跟前的大红人小桃吗?”春杏捏着嗓子,手指绕着发梢打转,但眼底尽是鄙夷:“方才在厨房里不是挺威风,要替你家县主出头吗?怎么,这就害怕了,回来告状了?”
“可惜,你家县主现在已经失宠了,且在府中无权无势,连我这个小丫鬟都不如!”
见她如此嚣张,阮清歌自然猜到这背后是慕雪儿指使的。
她可以任人辱骂,因为她不在意,她这一生只是为了报仇而活,但小桃不行。
阮清歌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浑身气势冰冷。
春杏被她盯得不禁后退半步,又强撑着挺起胸脯:“看什么看!王爷都……”
她话还没说完,“啪!”
阮清歌扬手,一记耳光抽得春杏头上的发钗都飞了出去,可见她用力之大。
阮清歌甩了甩被震麻的手腕,唇角噙着冷笑:“这一巴掌,本县主教你记住——”
她突然揪住春杏的衣领将人拽到跟前,“便是落毛的凤凰,啄死只草鸡也不费劲。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欺负本郡主的人!”
“再有下次,死!”
“你!”春杏捂着脸,不敢置信:“你敢打我?王爷已经厌弃你了,你就等着死吧!”
阮清歌嗤笑,从随身的荷包中摸出一块鎏金令牌,那是皇帝亲赐的县主信物。
“王爷厌弃我又如何?本县主又不在意,倒是你,要不要试试,看王爷是先砍了你这以下犯上的贱婢的脑袋,还是先来治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