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和其他几个府里的丫鬟一起打扫庭院。
府中的一等丫鬟翠竹看不惯她,用力往阮清歌那边扫了一下地上的灰尘。
阮清歌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没看到我们都在这里吗?你去扫那个屋子!”
翠竹指了指后院的方向。
阮情歌攥紧扫帚,不想滋事,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往那个方向走去。
“翠竹姐姐,那边不是禁地……”
“嘘。”翠竹连忙捂住了丫鬟的嘴:“这可是安宁郡主的命令,再说了,她一个丫鬟凭什么能这么好命得到王爷的青睐?该给她一点教训!”
阮清歌走到后院,推开房门,在看到里面的景象后,心头猛的一跳。
这里面放着的竟然都是阮家的东西!
阮清歌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像是被烫到,猛的直起身子。
难道这个禁地,和阮家有关。
她吞了口口水,忙将后院的门关上,用石头砸开了这间屋子的门。
链条落地,阮清歌马不停蹄的推开。
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亲人的旧物。
她难以置信的捂住嘴,眼泪唰的一下涌了出来。
这些东西她后来也回去找过,可屋子里早就已经洗劫一空,她什么都没有找到。
没想到,竟然都存放在了这里。
阮清歌指尖颤抖着抚摸上一把锋利的配剑,唇瓣翕动,心痛的好像五脏六腑都扭成了一团。
这是哥哥最爱的那把剑了。
曾经,她还亲自给哥哥做了剑穗。
剑还在,可人却已经没了
阮清歌视线一转,看到了墙壁上挂着的风筝。
这个是父亲在她八岁生辰的时候给她做的礼物。
“清歌,爹爹希望你以后和风筝一样,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想自由的时候,可以随时展翅飞翔。”
八岁的阮清歌窝在父亲的怀里,柔声细语的撒娇。
“清歌不要展翅飞翔,清歌不要一辈子和爹娘还有哥哥在一起!”
“你呀你,长大你总要嫁人的。”
母亲一旁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等以后嫁人了,你哪还能想得起爹爹和娘亲来。”
“不嘛不嘛。”阮清歌不满的反驳:“清歌才不要嫁人嘞!”
那天,全家人都围着她,一家人笑的其乐融融,幸福甜蜜。
可转眼,这甜蜜就被狠狠地撕了个血窟窿。
那天的雨下的很大。
一群黑衣人闯进了阮府,见人就杀。
“清歌快走,走啊!”
阮清歌亲眼看着父亲和母亲躺在血泊里,地上满是他们的血水。
那群黑人说:世子说了,把这些人的尸体统统烧了!
“小姐?”
忽然,一道诧异的嗓音将阮清歌从痛苦的记忆中抽离出来。
她顶着猩红的眼看向声源处,只见一个丫鬟站在门口,目光死死的盯着她,手里的铁盆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是小桃,她之前的贴身婢女。
“小姐!真的是你!”
她忙走过来,阮清歌想认她,可不能暴露身份,连忙擦去脸上的泪痕往外走。
“你认错人了。”
结果刚一拐角,就猛的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阮清歌抬眸,猝不及防的配上了一双杀意翻滚的眸。
“你果然不怀好意,还想装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