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姜徽玉!
他下车来,皱眉看向姜徽玉,却带着以往不曾有的疏离之意:
“你怎样了?可还有事?”
姜徽玉摇头,表情悲戚。
春萍愤愤不平说着:
“可不敢得萧小将军关心,我们小姐每日里眼巴巴盼着萧小将军过府,茶不思饭不想的,可哪里就见到小将军身影呢?”
“小姐不信小将军无情,还亲自登门,吃了几次闭门羹不说,还被羞辱!她身子骨本就不好,还病了两场,小将军行行好,饶了我们小姐就是普萨转世了!”
春萍嘴里嘟嘟嘟一大堆说完,姜徽玉才皱眉呵斥一声:“春萍!不得无礼!”
她抱歉对着萧弋道:
“萧小将军恕罪,我家丫鬟被我宠坏了这才无状,您不要听她胡说,冲撞马车是我的不是,我这就走!”
说完,她福身行礼,转头就走。
竟然真的没有纠缠。
胳膊猛然被人抓住,姜徽玉再回眸,眼中早已蓄满了泪。
萧弋心中猛然一紧,心疼地无以复加。
他叹了口气,问着:“你……”
他想说你和张秀才到底是真的假的,可只说了一个字,便再问不出口。
春萍见状,上前一步拦在萧弋面前,“还请小将军放手!既然不信我们小姐,何必又来折磨她!快放手!”
萧弋一愣,感觉这话仿佛其中另有隐情,问着:“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些!”
春萍还想再说,被姜徽玉制止了。
姜徽玉撸下萧弋的手,眼泪唰一下落了下来,
“如今我已经这样了,萧小将军为了萧家,何必寻求一个真相呢!”
说完,她捂上脸,哭着往人群外跑去。
萧弋心里隐隐作痛,心里更加笃定姜徽玉和张秀才一事中间有误会,回头对着车夫道:
“你们先回去送药,我自行回去。”
车夫还未说话,人已经追着姜徽玉走远了。
萧弋在醉仙楼面前追到姜徽玉,抓住她的手腕就往醉仙楼里带,一路带上了二楼包厢。
进了包厢,姜徽玉早已泪流满面。一把扑进萧弋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萧弋心彻底软了下来,搂着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脸上却仍旧下不来面子,不肯开口,想要姜徽玉给一个解释。
半晌,姜徽玉终于哭累了。
萧弋拿着帕子擦着她的泪,还是没忍住问道:
“你和张秀才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传你和他私定终身又反悔,是害人性命的蛇蝎心肠。”
姜徽玉又咬着唇,要哭不哭,可声音却很清晰:
“萧哥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有了你这样英明神武,又俊朗不凡的将军当未婚夫婿,我怎么可能会看上小门小户的张家!”
萧弋被哄得舒展了眉宇,疑惑问着:“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毁了你的名声!”
说到这里,姜徽玉痛心疾首,捂着自己的胸口,再次啜泣起来:
“是臻臻妹妹!那张秀才是臻臻妹妹在乡下时候勾搭上的书生!后来她被伯爵府认养回来,着实看不上张秀才,又不想毁了名声,就把脏水往我身上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