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们也不便多叨扰,老夫人,二小姐,告辞了。”
“二殿下且慢!”姜绾臻忙上前,抿了抿唇,似是难以开口。
谢澜之略一思忖回过味来,忽而微笑开口:
“二小姐且放心,我只负责查清张家偷盗一事,其他的,未有诉状,我便不知情。”
话说得清楚明白:没有状纸,便是私事,他人不便插手。
姜绾臻心底有了计较。
李怀安也反应过来,笑嘻嘻说着:“对,今日我只是过来感谢臻臻妹妹的救命之恩,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
话里虽有些揶揄,到底是得了准信。
姜绾臻似是放下了心,松了口气对着二人福礼,“多谢!”
谢澜之和李怀安回了礼,又对着姜老夫人拱手,先后离去。
姜老夫人看着姜绾臻大大方方处理好了所有后续,两位贵人又如此看重她,心里连连点头,有了新的谋划。
她起身招呼姜绾臻,“臻臻啊,来祖母这里来。”
姜绾臻上前扶着姜老夫人往外出,边走边说着:
“祖母,今日姐姐得了这么一桩糟心事,孙儿觉得我们姜府该低调几日,遂拒了世子的邀约。”
这是在解释拒绝世子邀约一事。
实则姜绾臻只是懒得和李怀安周旋,那是个风流人物,还是少沾的好。
姜老夫人道:“玉儿不懂事,与你无关,世子和二皇子也不是那不讲理的,断不会牵连于你。有机会,你还是和世子多走动走动!你可明白?”
忠义伯府的爵位已是第三代,不能再往下延续了。
可请封的旨意迟迟不下,孙儿姜暨云如今只是个世子,身上又无功名。
每每想到这,姜老夫人就一阵头疼。
但定远侯府不一样。
如今侯爷正是炽手可热的红人,多和侯府走动走动,对姜家也有好处。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徽月阁,姜徽玉的院子。里头隐隐传来悲戚哭声,姜绾臻闭了嘴。
姜老夫人听了,沉了脸坐到外间主位上。
“芳嬷嬷,大小姐醒了吗?”
芳嬷嬷道:“大小姐刚进院子就醒了,这会儿……这会儿刚发完脾气呢!”
姜暨云听到动静,自里屋出来,抬手就指着姜绾臻。
“你个祸害!要不是你说要张家拿出证据,玉儿怎么会沦落至此!姜绾臻,当初姜家就不该接你回来!”
“说的什么混账话!”姜老夫人气得不轻,指着姜暨云敲打:
“臻臻是我姜家的孩子,不接回来让她露宿街头吗?这是你一个哥哥该说的话?快给你妹妹道歉!”
姜绾臻垂下头,眼眶微红,却一句埋怨的话也不说。
姜暨云不敢和祖母硬呛,可也不想给姜绾臻道歉,胸口起伏着,愤愤瞪着姜绾臻不说话。
姜老夫人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随即下令道:“芳嬷嬷,既然大小姐醒了,直接将人拖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不再发脾气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省得日后再犯下滔天大错,还要栽到别人头上!更闹得姜家家宅不宁!”
姜暨云唬了一跳,急急道:“祖母!玉儿身体虚弱,你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