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殊时期?”风荷溪满脸不解。
风荷举怔了下,眼神躲闪,手中盘着的玉核桃放了下来,想了想,才磕磕绊绊道
“这这不是朝廷如今对对这种赌坊戒严了些吗?这后面还不知道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还是得省了些。”
风荷溪推了下风荷举的脑袋,嗔笑道
“嗐,我当什么特殊时期呢,就算赌坊戒严了,我们不还有酒楼呢吗?大哥你看你这优柔寡断的样子,我也不喜欢。你还是得跟爹好好学学。
你看爹的好兄弟多少?要是都这么吝啬,能在星都这种地方混起来吗?好了,别说了,去给我支银子,我去看看。玉嫦还在下面呢,哪能让表妹独自面对,表哥也真是的。”
乔玉嫦侍女走后,她就自己走到景凇的面前,蹲了下来,柔声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哥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他已经走了,我代他向你道歉,你若是想打我,你就打。我们荣襄侯府的人,不是不讲理的。既是我理亏,我自会认。”
景凇缓缓抬眸,摇了摇头,轻声道:“跟你没关系!”
不知为何,乔玉嫦忽然想到了当日在了了寺的时候,慕云舒为了慕家,为了景清瑜,跪在寺外。真是天道好轮回,这才多久,转瞬间就到了自己身上。
只是她比慕云舒还好些,景凇不是乔玉婉,没继续为难自己。
乔玉嫦咬了咬唇,起身还是向景凇行了一礼,自觉不够,又打算跪下来道歉。
然而她还没跪下去,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众人看去,只见是得风楼的少东家风荷溪。
他环顾了圈,视线在慕云舒的身上停留片刻,然后冲向了乔玉嫦,拉住了她,护在身后,急忙赔笑道
“哎呀哎呀,这都是误会,误会,不就是三万多两的银子吗?不至于,不至于。都是自家兄弟,这银子我给了。我再多给五千,就当是景兄弟的医药费。
我代哥哥还有妹妹,在这里给景兄弟赔不是,日后来我这玩,一个月之内,输了算我的,赢了景兄弟带走。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来人,来人,快抬个担架来,把景兄弟送回去。”
话说着,就有下人抬了担架来,然后把景凇给放了进去。
风荷溪边轻拍了拍景凇的肩膀,边把自己的外袍脱下盖在了景凇的身上,笑的明媚大气。
“哎呀,这血糊糊的,看着都吓人,这外面还有客人,免得误会还是挡下吧,我这暗室是放工具的,可不是个牢房。表哥表妹不懂事,竟然拿我这暗室关人。”
说着把人往外面送。
慕云舒正准备跟着往外面送,就听到站在后面的乔玉嫦喊了她一声。
慕云舒回眸,就见幽沉沉的暗室中,乔玉嫦的眼眸亮晶晶的,她没了刚才的抱歉,反而笃定又自信,声音郑重道
“慕云舒,一分利钱,很明显你确实在给我哥哥下套,今日你占上风,却并非是我输于你,为了还钱才窥探我们乔家这种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今日我已得知,景凇的慕后之人是你,你既想对付我们荣襄侯府,我也不会坐以待毙,你我之间的较量,我奉陪到底。”
慕云舒眸色沉沉,但须臾后,倏然笑了,她淡道
“乔大小姐,你多虑了。”
乔玉嫦冷哼,很明显不信,她不欲再争论,从慕云舒的身旁走了过去。
慕云舒视线跟着乔玉嫦远去,眼底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