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丛帝正襟危坐,冷眸肃目厉喝一声!
一众官宦立时安静垂首,不敢有丝毫置喙之色。
“太子身为储君,自荐讨伐敌国,孤甚欣慰,以此!孤特授命太子为虎威大将军,速速前往北疆,带兵讨伐滋扰我蜀敌军。”丛帝望着已经准备一展抱负的杜万通,露着一抹转瞬即逝的欣慰之色,说罢!
杜万通连忙上前领旨。
此刻治粟内史别提有多咬牙切齿,就差一点儿,差一点儿他就能将怀王捞出来了。
都怪这个多事的杜万通,坏他大计。
“陛下,小臣愿跟随太子殿下出征讨伐敌军,还请陛下恩允。”祁北辰忽然上前跪求,言辞诚恳,毅然决然。
左政史有些意外的望着自己的儿子,却也欣慰于自己的儿子不是那等贪生怕死的懦夫。
唯独一旁不理解这些莽夫作为的妊如风,频频暗自冷嗤,一群傻登儿。
丛帝尤其欣慰于蜀国儿郎的傲骨与铁骨铮铮,不愧是他大蜀的英雄儿郎。
“允!”
“谢陛下!小臣定不负陛下委任。”祁北辰忙跪礼领旨。
“陛下,陛下!陛下……,臣女,臣女也愿跟随太子殿下征讨敌国,还请陛下恩允……。”政殿外,一洪亮的声音响彻云霄,拼命的在政殿外呼喊。
此刻殿内的所有官宦纷纷面面相觑,议论纷纷,不知所以。
尤其是殿内的太卜,早已汗流浃背,诚惶诚恐。甚至吓的差点儿尿了裤子。
“三姑娘,三姑娘。你不能进去,这里是政殿,你不能进去,赶紧离开……,这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国安嬷嬷在殿外死命的阻拦,虽然也有放水的嫌隙。
而宫婢们也只是配合国安嬷嬷做做样子。
毕竟这是皇宫,无召不得入内,尤其是她一个闺阁女子,能顺利通过皇宫层层严防守卫混进来,必然是宫里某位将她带进来的,而且,能任由肖楼畹晚这么闹还不怕被陛下治罪的,唯有两个,所以,国安嬷嬷与一众宫婢侍卫都要给些面子,以免得罪了这位肖楼三姑娘的背后之人。
“何人在外喧哗?”丛帝来了兴趣,说罢!
国安嬷嬷便将激动的肖楼畹晚放了进去。
“君圣安!”
太卜一见果真是自己女儿,当场便吓跪了:“陛下恕罪,陛下恕罪,是小臣教女无方,还请陛下饶恕小女一命。”
丛帝不曾理会太卜,只兴趣盎然的望着胆大包天的肖楼畹晚,说道:“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敢闯皇宫,在孤的政殿外喧哗,你可知罪?”
肖楼畹晚既激动又惶恐的挠了挠后脑勺,任凭一旁的太卜如何给与她警告与示意,她都只当看不见听不见,向丛帝磕头道:“陛下,臣女知罪,可臣女也有一片报国之心,也想守护一方百姓,臣女也有一身抱负,不愿意做那深闺女子。”
“哦~?”丛帝不曾想,他大蜀的儿郎有骨气有雄魄,没想到,他大蜀的女儿也如此巾帼不让须眉,有志气有英雄气节。
“战场杀敌可不是好玩儿的,要吃不少苦,受不少罪,你可受得起?”丛帝温和的说道。
肖楼畹晚却十分坚韧、豪情壮语道:“陛下,臣女不怕吃苦,臣女只怕一身抱负无处施展,臣女不像那些世家大族的闺阁贵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臣女有一身的武功一身的力气,臣女自小的愿望便是希望成为杨家老太君那样的女英雄,臣女要报效国家,不做闺阁女子。”
丛帝听罢!露出了一抹久违的欣赏笑容,欣慰的望着肖楼畹晚,甚至看好这丫头。
“好,孤准允。”
肖楼畹晚闻言!一时激动,开心的差点儿蹦起来,便赶紧向丛帝磕头谢恩,潇洒恣意的模样,确实有几分少年郎一般的意气风发,让丛帝甚是看重。
而在此期间,太卜一直都为肖楼家的几百口人命捏着一把汗,生怕肖楼畹晚害了整个肖楼家。
幸而丛帝并没有大怒,还十分开明仁善,让肖楼畹晚无所顾忌的去施展抱负,不然,他肖楼家非被这丫头害死不可。
杜万通与祁北辰相视一望,各有心思,杜万通一向是知道肖楼畹晚的抱负的,也见识过她的武艺,各方面都还算不错,所以很看好她。
唯独祁北辰,对肖楼畹晚的误解颇深,根本不信肖楼畹晚能吃下军旅之苦,这毕竟是打仗,不是闹着玩儿的,她一个闺阁女子,再则!能跟妊卿卿混的那么久的人,能好到哪里去,怕也是个花架子、愣木头,别到时候只会哭鼻子,吵着闹着要回家。
散朝后!肖楼畹晚并没有给自己父亲训斥她的机会,而是趁着他即将揪她耳朵时,迅速与自己的父亲辞别,去了华阳宫。
太卜气得当场咬牙切齿,若不是身在皇宫内,当着这么多的官僚,极力忍耐,不然,他早跳起来将肖楼畹晚家法伺候了。
他忍着一股气,待杜万通与祁北辰出来后,他深深的向杜万通行了一个大礼:“太子殿下,祁小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