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
怀王府的某个院子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怒喝声!:“你放肆,无耻,滚,滚,你滚……!本侧妃乃是怀王的女人,你敢动我,我告诉你毒妇,你休想利用本侧妃,滚,滚出去……!”姬荏苒愤怒狂啸,赤红的眸子流露出一丝胆战心惊的泪水。
云飞雪悠然一笑,那笑容犹如鬼魅,无比渗人:“姬荏苒,你还有的选吗?当初你若不曾与妊浅浅那个蠢货合谋害我,我也不会这般为难你,今日我便将话撂在这儿,你没得选,也没有资格选,你唯有听命于我的这条路可走,”
“你无耻!你放肆,你敢。”姬荏苒无能怒喝,企图喝退步步紧逼的云飞雪。
可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忍耐力,城府极深,手段阴毒,她后悔与妊浅浅合谋,将自己陷入如此绝境之地。
“姬荏苒,你要么死在本姑娘面前,一了百了,不用面对你姬家剩余几百口人为你丧命,要么便听从我的安排,嫁给我家门主,以此证明我们蜀秦合盟的诚心。”云飞雪阴邪的拍了拍姬荏苒那单薄的肩头,冷冷的勾起一抹嘴角。
姬荏苒吓坏了,心中无比恐惧与无助。
“云飞雪,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告诉你,你敢卖本侧妃,待王爷回来,定然取你狗命。”姬荏苒无能挣扎,企图拖延时间,能有希望出现。
可听闻姬荏苒垂死挣扎的愤怒之言,云飞雪只觉得好笑:“姬荏苒啊姬荏苒,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人人艳羡的娇娇女嘛!姬家倒了,你那不可一世的阿父也死了,你已经没有了倚仗。”
“我不防告诉你,王爷从未喜欢过你,从未,王爷不过是看在你父亲手里的那点儿权势,你姬家的势力罢了!既然你阿父死了,姬家也倒了,王爷巴不得你意外身亡,这样,也不会受你姬家所牵连。”云飞雪带着揶揄的笑意说罢!
姬荏苒却没有云飞雪预想的那样歇斯底里痛苦不堪的模样,反而只是平静无波的苦笑。
“怎么?你不信?”云飞雪觉得纳闷,她不应该为此气急败坏吗?为何是这般出奇的冷静?
姬荏苒无奈苦笑了笑:“你不用这般羞辱我,其实我早已知晓,王爷心里没有我,只是可惜,我知道的太晚,我以为王爷是为了杨家的权势才求娶妊卿卿,直到我嫁入怀王府,从王爷的梦魇中听到妊卿卿三个字,我才知,王爷有多爱慕妊卿卿。”
“不过,那又如何?王爷不爱我,你以为王爷就爱你了吗?你别痴心妄想了,当初我与妊浅浅合谋害你时,也不过是想让你死了嫁入怀王府的心,让你离王爷远远的,不要再纠缠王爷罢了!”姬荏苒苦笑着落着泪,悲悲戚戚的说着心酸处。
可云飞雪却只是不屑于冷嗤的笑了笑,说道:“你以为,我如你这般,没脑子的儿女情长,我可不是你这般蠢。”
“什么?你什么意思?那你图谋王爷什么?你说话啊?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图谋王爷什么?”姬荏苒惊恐不已,心慌的厉害,她不断质问云飞雪,可云飞雪却只是笑笑。
“本姑娘可没耐心与你废话,来人,捆了她,带走。”云飞雪轻呵一声!上来两个护卫便将姬荏苒捆绑了。
“云飞雪,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云飞雪,我要杀了你,我告诉,哪怕王爷不在乎本侧妃,在他回来后,发现本侧妃不见了,定会彻查,你必定死无全尸,你定会付出的代价……。”姬荏苒被拖行出去时,仍旧在挣扎,对着云飞雪狠话输出。
云飞雪丝毫不以为意,踏出怀王府后,只是摆了摆手,一众暗卫便将怀王府的护卫解了穴,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醒转过来的怀王府护卫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都只当是打了一个盹罢了!没有在意。
翌日一早
顺利赶到雁阳郡的怀王,迫不及待的抓了几个搜刮民脂民膏的官吏。
怀王不由二话,直接严刑拷打,从这群官吏口中得到了太子的罪证。
“怀王殿下明查,怀王殿下恕罪,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命臣下干的啊!若是我们不从,太子殿下便会以臣下的家眷所威胁。”
“还请怀王殿下念在我等初犯,饶臣下一条贱命,还请怀王殿下饶命。”
“既如此!那你等便将太子所犯一应罪行,乃至如何威胁尔等作奸犯科之事一一画押,本王便饶你们一命。”怀王说罢!
一群贪腐官吏连连磕头谢恩,感激涕零,随即在怀王的示意下,将莫须有的罪名全部记录在案,随即签字画押。
如今罪证确凿,怀王那得意的嘴角不经意间勾了勾,露出一抹满意的神色。
证据到手后,怀王立时给了四月与清和一个眼神,二人会意,刹那间,将所有贪腐官吏全部灭口。
“王爷,既然物证在手,您又何须灭口,若陛下要人证,咱们拿不出,那岂不是无法顺利将太子扳倒。”雨乍说罢!
怀王那一双精明的眼眸忽然变得犀利无比,他望着手里的证据,阴冷一笑:“这些招供的官吏,是让人假扮的。”
“啊?”雨乍惊诧片刻!
“何人如此大胆,敢明目张胆的命人假冒当地官吏?”雨乍不敢置信道。
怀王面露一丝精明的眸光,冷冷一笑:“不管此人是谁?处于何心,只要有利于我们的,便不必深挖。”
“是!”雨乍恭敬应声!
怀王方道:“对了,将供词上,所有画押的当地官吏全部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