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
政殿
“父皇,云荣城旱情方解,百姓方安置得益,实在不宜增加赋税,还请父皇恩准,为云荣城减轻赋税,以保云荣城百姓无渝。”政殿上,杜万通说罢!
政殿一众官宦便纷纷持反对意见,尤其是怀王一党。
“陛下,我大蜀停战不足百余年,国库空虚,再则秦朝常常滋扰我大蜀边境,民不聊生,若与云荣城减轻赋税,国库不得充盈,何来支撑我蜀对抗秦朝的能力。”怀王持反对意见说罢!
治粟内史也跟着附和道:“如今,正是备军之际,所需更是一个庞大的数目,若与秦朝开战,以我大蜀年年减轻赋税而入不敷出,又如何抵御秦朝滋扰。”
由此可见,治粟内史也已被怀王收买,成为怀王一党。
“陛下,民安则国安,若以怀王与治粟内史所说,民怨沸腾,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莫说抵御秦朝,估摸秦朝敌军还未击退,咱们大蜀自己人便先已作乱,内乱一起,国之动荡,再则!秦朝势大,我蜀国还不至于在秦朝讨伐之内。”左政史说罢!
祁北辰不由怀王插嘴,便趁机附和:“左政史所言不错,陛下明鉴,泱泱大国何其之多,我大蜀并不足以在秦朝攻伐,不如趁其修身养性,治国治民,民安则国安,在此期间筹备军粮,以备不时之需,若秦朝再敢来犯,我大蜀方有胜算。”
“陛下,既秦朝并无伐蜀的胆量,且不若修身养性,惠济天下万民,国安则不惧秦朝来犯。”杜万通说罢!
朝臣一片唏嘘。
“若国库空虚,我大蜀又如何能抵御秦朝千军万马?太子殿下说的倒是轻松,我大蜀减税不是一年两年,年年都在减,长此以往,国库无以支撑抵御外敌之力,岂不是正中秦朝下怀,太子殿下何以见得,我大蜀减税国库空虚之时,秦朝不会来犯?”治粟内史坚持己见道。
“治粟内史对我大蜀何以这般不自信?我大蜀历经几千年,区区秦朝不过百年,怕他作甚,再则,治粟内史怎知我国库空虚?你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又是为何?”祁北辰轻蔑的望着治粟内史说罢!
直接将他气的原地爆炸:“你……!”
“你什么你,治粟内史你倒是不缺饭吃不缺钱花,焉知百姓之苦啊!你坐享其成,生在其位不谋其职,你当然觉得增赋没什么大不了,甚至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赋税带来的滋润日子,可你有想过你的安稳日子是数千万将士的鲜血,数以万计的百姓汗水所得,你如何心安理得?”祁北辰毫不给面子的怒怼,使得治粟内史吃瘪哑然。
“你……!如今前朝屡次滋扰我大蜀边境,正是齐心协力一致对外之际,若百姓要安稳,那必然是要有所付出,一国之力乃千万民支撑,若是一味的减赋,国库空虚,将来如何抵御外敌?岂不是白白的送人头去。”治粟内史气急败坏道。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的气势足够将太子一党吓退,企图让杜万通一党放弃减轻赋税的无稽之谈。
可谁知!杜万通却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赋税要减,外敌本太子来退,区区弹丸小国,我大蜀何惧之。”一语话落!
一众哗然:“什么?”
“太子殿下,你,你要亲自领兵战秦?”治粟内史不可置信的望着杜万通。
“正是,绝无戏言!”杜万通自信盎然道。
龙椅上的丛帝,冷眼旁观的望着这一切,在听到杜万通如此大气磅礴的雄心壮志输出,竟意外的抬眸扫了杜万通一眼。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便是这个道理吧!
他曾经英勇无敌,杀敌无数,这一生都在战场一身戎马,他以为,他的子孙没有一个堪用的,没有一个像他,可现在他才发现,不是没有一个儿子像他,而是他未曾挖掘过他。
太子,不愧是他的儿子,有勇有谋,不失为一个帝王该有的杀伐与果断。
这一刻!他才彻底认识到自己的儿子,无比欣慰。
“好,就依太子所言!”丛帝冷眸肃目,正襟危坐,最终发话。
“陛下,陛下三思啊!”治粟内史不服,也担心因此国库空虚引来外敌。
是以!他一语话落!便长跪不起。
随着治粟内史的跪谏,怀王一党便纷纷跪礼附和。
此时此刻,整个政殿都呈现出两极分化之势。
但太子的拥戴者也不亚于怀王,若说怀王的忠心狗腿子是他花言巧语买来的,但杜万通的忠心拥护者,则是他这些日子靠政绩积累而来的,由此可见,两方哪家堡垒最坚不可摧,一目了然。
“君无戏言,太子着办。”丛帝说罢!
杜万通赶紧趁热打铁,恭敬的应是一声!
丛帝带着一丝柔和的眸光扫了杜万通一眼,随即转脸冷着眸扫了一眼在场的官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