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告退!”随着一众大臣跪礼。
丛帝冷着龙颜,挥袖而去。
………………
怀王府
定北侯被问罪择日斩首之事很快便传入姬荏苒的耳中。
而此时的怀王正想着如何与姬家撇清关系,姬荏苒便想着如何营救自己的父亲。
这不,怀王正踌躇着如何不被丛帝芥蒂和怀疑,为此想着与姬家断绝关系时,姬荏苒便哭哭啼啼,梨花带雨的冲进怀王的书房,悲悲戚戚的跪倒在怀王脚下。
“王爷,您救救妾身父亲好不好?妾身求你了,我阿父定是被冤枉的,一定是被太子冤枉的,王爷,妾身求您了,看在妾身的份上,救一救妾身父亲好不好?”姬荏苒拽着怀王的衣袖,苦苦哀求。
望着她那红肿的眼眶,泪痕醒目的模样,便知她为了自己的父亲一路哭着而来。
“你父亲所犯贪腐之罪,加之暗中刺杀太子多回,数罪并罚,再无转圜的余地,你若还想活命,此话莫要再说。”怀王冷眸肃目的望着她,没有丝毫的心疼与怜香惜玉。
当初娶她,也不过是因为姬家的实力,并非真心爱慕,故而,对于姬家的倒台,怀王完全可以为了自保而将姬荏苒休弃。
可念在姬荏苒是真心爱慕他的份上,他可以饶她一命,可若她死死纠缠,他也不防送她上路。
姬荏苒望着怀王那无情狠厉的模样,心头一颤,似乎此刻她才明白,他娶她只不过是利益关系,只要利益作废,她便是他可丢弃的棋子。
呵呵呵!姬荏苒苦笑连连,望着怀王梨花带雨,不可置信:“王爷,我阿父是冤枉的,哪怕不是冤枉的,我阿父也是听王爷你差遣行事的,就算有罪,那王爷你呢?”
“放肆!”怀王气结,不防姬荏苒会为了救她父亲如此口无遮拦。
“王爷,您就当妾身放肆一回吧!妾身只求您能救一救妾身阿父,妾身的母族唯有阿父一个亲人,妾身不可以再失去了,王爷,就看在妾身阿父为王爷您付出那么多的份上,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王爷,妾身求求你了。”姬荏苒梨花带雨的苦苦哀求,死死拽着怀王的衣角不停的颤抖。
而怀王听着她一句句大逆不道的话,怒不可遏的抬起她的下颌,怒目而视,瞪着她质问道:“姬荏苒,你可知你阿父犯的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啊!你让本王去救他,你是真心希望看到本王被牵连,本王随同你阿父一同被斩首示众是吗?”
姬荏苒被怀王的狠厉与质问吓坏了,她忙摇着头,泪水不停的喷涌而出,她只想救出父亲,她没有要自己的丈夫去送死的意思。
可是……可是!那是她的父亲啊!
“王爷,妾身没有这个意思,妾身怎么会,您是妾身的夫君,妾身敬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害你。”姬荏苒梨花带雨的赶忙解释,生怕怀王误会了她而摒弃她。
怀王冷眸肃目的望着她,狠厉的眸色依旧骇人,警告她道:“如此!今后此事莫要再提,如若不然,本王不介意让你下去陪你的父亲。”撂下一句话。
姬荏苒顿时瘫软在地,此刻的她犹如霜打了的茄子,萎靡而心痛。
直到怀王甩袖扬长而去时,姬荏苒才忍不住内心悲恸,无能狂怒。
“大小姐,大小姐……。”素简迅速将悲痛的姬荏苒揽进怀里,无声安抚着。
“素简,我没有父亲了,我没有阿父了,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该去求谁?素简,我没有父亲了……。”姬荏苒痛苦落泪,几乎用尽所有力气撕心裂肺的哭泣。
素简抱着痛哭的姬荏苒,抹了抹泪,思忖片刻道:“翁主,翁主,去求求贤贵妃。”
素简果然是一语提醒梦中人,姬荏苒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父亲与贤贵妃的关系不是非同一般吗!
对,去找她,她一定能救父亲,哪怕她狠心不救,她便拿她与自己父亲私通偷情之事威逼利诱,她就不信,贤贵妃能坐得住对他父亲视而不见。
“素简,备马,快备马。”姬荏苒急切的此刻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去凤梧宫。
“好,好!大小姐您等我。”
素简闻言反应过来后,马不停蹄的冲出客厅,匆匆备马。
而暗中监视的四月,听着主仆二人的对话,觉得哪里不对?又想不出哪里不对?故而匆匆离开,将今日所听所闻禀报给怀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