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年来,这些罪臣的亲眷,想必也因为这些罪臣的贪墨而享受了十余年的荣华富贵,以至于云荣城百姓如此困苦,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如今,也该是他们为当初的享乐还债的时候了。”杜万通轻描淡写的说罢!
西风与祁北辰这才明白了杜万通的深意。
“西风!还有一差事,你需与雁鹰一同着办,务必要办好。”
“是。”西风与雁鹰应是一声!便迅速附耳而去……。
半个时辰后,雁鹰与西风拿着几个荷包与首饰扔在了那群罪臣的面前,这些东西可都是雁鹰从这群罪臣的亲眷身上扯下来的,为的就是让他们知道,他们的亲眷都在太子手里,故而吓得这群罪臣当场失控,惊慌不已。
甚至还有罪臣气急败坏怒喝!
“你,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们能招的都招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你若想要惩治我们,只管动手就是,何必如此折辱我们。”
“我们虽有罪,但祸不及家里人,他们是无辜的,放了他们。”
几个罪臣倒是激动的想要挣脱铁链的束缚,狰狞的一张脸恨不得将西风等人活吞了。
西风冷冷一笑:“放心,他们在我的手里不会吃亏,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必会让他们平安无事。”
一众罪臣听罢!诚惶诚恐,一时间全部萎靡,心慌不已。
“你,你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
西风再次冷冷一笑:“将你们如何贪墨,与定北侯如何通信?又如何与定北侯分赃?乃至你们如何隐瞒藏私全部交代出来,对了,若是少一个字,我便割掉你们家眷身上一块肉。”话落!
一群罪臣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心俱颤,人心惶惶。
“还有,为了不让蜀都城那位发现事情败露,还需得各位陪着演一出戏,稳住蜀都城的那位,直至我等回到蜀都城为止,不过,你们且放心,只要你们肯配合,你们的家眷,必然平安无事。”
一群罪臣听罢!又气又急,心中愤然,却又无可奈何,面面相觑之后,一群罪臣终意见达成一致,连连点头。
“好,我们听你得,但你要保证,绝不能伤害我等的妻儿。”
“自然。”西风给予保证道。
一群罪臣这才稍微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
至此,在这群罪臣的配合下,还如以往一般,该何时给蜀都城寄信就给蜀都城寄信,该报平安报平安,该往来便往来,为了稳住定北侯,所有人都小心翼翼行事,生怕被蜀都城的定北侯发现一丝端倪。
而在杜万通与百姓同吃同住的这些日子,除了后宫那位与怀王时不时给他添麻烦以外,定北侯倒是安生多了。
“爷,属下抓获一个偷偷摸摸的妇人。”西风说罢!将那吓的早已失禁的妇人扔在了杜万通的脚下。
“这妇人在后苑的后厨转来转去,鬼鬼祟祟,后来发现,这贼妇居然在咱们的粥里下毒。”西风说罢!恨不得将这毒妇大卸八块。
那妇人无可抵赖,只得胆战心惊的全身惧颤,匍匐在杜万通的脚下。
杜万通冷眸扫了那妇人一眼:“你是都城来的人?”
“是。”
“受何人指使……?”杜万通冷眸肃穆的审问着。
“是……是……。”那妇人胆战心惊的踌躇着,扭扭捏捏也咬字不清。
可匍匐在地的她,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斗转,从袖中偷偷抽出一把短匕,趁杜万通不注意,“腾”的爬了起来向着杜万通刺杀而去。
幸而杜万通闪躲及时,加之西风反应快,她都还没有碰到杜万通的边,就已经被西风给一剑解决了。
直到她应声倒地,西风才将利剑收了回来。
杜万通刚避免一险,祁北辰又匆匆纵马而来,焦急道:“阿通,不好了。”
“发生了何事?”杜万通相对冷静的拍了拍被那妇人的鲜血溅了一身的血渍,慢条斯理的问道。
“这几日云荣城内,出现了许多生面孔,乔装混入在城中,恐怕,来者不善。”祁北辰说罢!
心中愤懑的西风便长叹了一口气。
他们家太子爷是招惹了什么邪祟么?自打一生下来,身边儿就没有太平过,不是刺杀就是毒杀,明杀暗害,样样不落,真叫人头疼。
“依我看,咱们不能再呆在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