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四方之时,所有混充者吓的魂不附体,惊骇连连,甚至冷汗淋漓无不畏惧。
“说吧!你们二选一,是想死呢!还是想活命?”西风挥舞着手里的大刀恐吓着。
几个胆小的混充者,及时匍匐在地,伸出手来,指着杜万通身旁的官吏:“是,是他,是他指使我等这么干的。”
那官吏本就因心虚而紧张着,这会儿被人指认出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坚定防线,一下子崩塌,身心俱颤的跪了下来。
不断在杜万通脚下磕头:“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小臣知罪,还请太子殿下念在小臣初犯的份上,饶小臣一命。”
“哼!念你初犯?如此!那本太子岂不成了包庇你的同谋了!”杜万通阴戾着脸,深邃的眸光晕染上几分愤怒,直瞪得那官吏胆战心惊,忙磕头求饶道:“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
“来人,拖下去关押,速速拟好奏章呈禀陛下。”
“是!”护卫应是一声!随即将那贪污纳贿官吏拖了下去。
经此一事!杜万通身后的一群官吏没有一个敢怠慢的,纷纷低头垂眸,无敢置喙。
此时已是亥时,老天似乎没有要停雪的意思,此刻夜深人静,分发好物资后,百姓们散去,杜万通这才突然感觉到了身上剧痛。
“爷,属下为您处理伤势。”西风关切的搀扶着杜万通道。
他扫了一眼还在整理物资的伤兵,又瞧了瞧重伤的雁鹰与祁北辰,二人还在坚持将物资清点出来,丝毫没有埋怨。
一个时辰后,物资全部重新清点计数,杜万通方说道:“今日大伙辛苦了,待回了都城,陛下与本太子必会重重有赏,眼下随本太子先回驿站处理伤势。”
“是,谢陛下谢太子。”一众伤兵拖着物资,向杜万通拱手施礼道。
随着杜万通等人一前一后离开后,一众当地官员乃敢起身站定,长舒了一口气。
“是我等小瞧了这位只会花天酒地的太子爷了,今日,倒是在他手里栽了一个跟头。”
“听闻!这位太子自小便是个痴情种,整日里围着妊家小郡主转,毫无政绩,毫无谋略,更无实力,都城里人人都说,咱们这位太子爷是个绣花枕头,今日一见,倒不似传言的那般。”
“哼?你们是没看见太子殿下身边儿的那几位谋士么?定是他们出的主意,以太子那胸无点墨的心性与脑子,哪里看得出来这些端倪。”其中一个官吏说罢!
所有人都开始回忆起杜万通身边的那几个男人。
“顾兄可认识那几个谋士?”
那姓顾的官吏仔细回忆片刻,无奈摇了摇头:“不认得。”话落!
又有几个官吏困的呵欠连天。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今日大伙都乏了,回去好好歇息歇息,养精蓄锐,明日,只怕还有更硬的杖要应付呢!”
经过那官吏的提醒,一众官吏这才反应过来。
“是了是了,都散了吧!”
一时间!整个热闹的城中心,瞬间静谧了下来。
独留那姓顾的官吏与那嘴碎的官吏一道淋着大雪同行。
“顾兄觉得,这次太子殿下亲临云荣城赈灾,是否别有目的?”
“哦~?付兄也看出来了?”那姓顾的官吏淡定的说罢!
那姓付的官吏便如临大敌一般道:“还真有此事,那如此!以顾兄看,太子殿下亲临云荣城,会是因为什么样的目的?”
“不好说!”那位姓顾的捋了捋的胡须,一副苦大仇深的撂下一句话,那姓付的官吏便如惊弓之鸟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那姓顾的官吏望着他心虚的模样,贼溜溜的眼珠儿斗转,闪出一抹精光道:“无论什么原因,必然都是要死人的,说不定还会如当年的景王,血洗整个云荣城官吏。”说罢!
果然!那姓付的官吏受不得激,当下便被那姓顾的官吏吓了一激灵,心慌不已。
那姓顾的官吏眸光一转,继续意有所指的说道:“付兄,我家中还有要事,便先告辞了。”
他一面趟着三尺白皑皑的积雪而去,自言自语的一面叹息着道:“唉~!那孽障,看老夫回去不将你发卖出去,不过是一个野狗罢了!跟它计较什么?它若挡了你的路,或将它唬走或撵走或杀了,都可,何必非要反咬过去,这下好了,狗未赶走,反而还被狗咬,蠢货……。”
那姓付的官吏也上道,听着姓顾的自言自语,细心的放在了心上,于是思忖着喃呢:“挡道?挡道者”他似懂非懂,若有所思的回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