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惊慌?”贤贵妃恼火的厉喝一声!
宫仆立时吓了一激灵,跪在了贤贵妃脚下,哆嗦道:“回禀娘娘,方才政殿传来消息说,祁小公爷抓获活口,带着畏罪潜逃的西风告上政殿,陛下正在清查,恐不日便能还太子清白。”
“什么?”贤贵妃一时无法置信,怎么会这么快,为何会这么快?不过一个时辰而已,祁北辰便将西风那小子带回都城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月儿!”定北侯忙搀扶着全身瘫软的贤贵妃,一脸的惭愧与自责之色。
“娘娘,此刻应该赶紧找到替罪羊才是,不然,将恐牵连您与妊家啊!”宫仆胆战心惊的提醒着贤贵妃道。
而此时的贤贵妃也确实冷静了下来,开始想着对策。
“是了是了!眼下最要紧的事是本宫与妊家撇开与此事的牵连,”
定北侯瞧着贤贵妃如此焦虑的模样,不忍她受牵连而耽误了他姬家儿郎的仕途与基业,便立刻出主意道:“不过是寻个替罪羔羊,月儿放心,此事交给我。”
“你,你有何计策?”贤贵妃此刻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焦急的向定北侯问道。
贤贵妃只见他神秘一笑,与之耳语了几句,这才令她那担忧的神色立时染上几分安心。
“这一次,你可莫要再办砸了。”贤贵妃不放心的嘱咐着。
定北侯给予一个“放心”的神色,随即匆匆而去。
第二日一早。
圣旨已下,围场刺杀一案,乃前任罪臣司寇余孽所为,因不满被太子将司寇一族查办,所以心生怨毒,设计在围猎场将西风等带领的一批精锐毒杀后,又带着一批杀手混入围场刺杀陛下,以此嫁祸太子,今,人证西风已指认凶手,将司寇一党余孽抓获,相关所有作奸犯科人员,全部绞杀。
杜万通出狱这日,祁北辰、妊卿卿、肖楼畹晚乃至赶着马车的西风与春葭都一同等候在了宫门口迎接。
好在国安嬷嬷交代下,怀王被禁足的这段期间,狱卒将他照顾的很好,虽然牢中衣食住行与他平日里的生活差之千里,但好在不会被动用重刑严刑拷打。
是以!当杜万通自牢狱踏出宫门时,他依旧精神饱满,神采奕奕。
他一身玄色金丝镶边锦袍,腰间围着金丝银线绣花的缎带,漆黑的长发高高束缚在红冠之中。
五官如画,剑眉星目,鼻梁挺拔,唇若涂脂,仿佛自古代画卷中走出的翩翩公子,俊美不凡。
他虽蹲狱月余,可身上的那股王者气息依旧霸道的扑面而来,那肃杀气质丝毫不减他的锋芒与睿智。
“阿瑾!”妊卿卿眸中盈盈泪水就在眼眶中打转,迎着他那毫不避讳与不吝的眸光,激动的就要飞奔而去时,而杜万通正准备伸开双臂迎接妊卿卿那那热情的拥抱!
一声“阿通!”响起,祁北辰毫不掩饰的将妊卿卿挤开,疾步飞奔而去,笑脸吟吟的拍了拍杜万通那强壮有力的肩头。
杜万通眉头微挑,本来准备展臂拥抱妊卿卿的双手,忽然落空,都还没有抬起,就蔫了。
无法!杜万通只得冷眸肃目的望着他颔首,那表情,有说不出的怪异和尴尬。
祁北辰只当看不见,替他高兴的说道:“真好,真好,看着阿通你平安无事的出来,真好。”
杜万通给予礼貌的微笑,但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望向了近乎喜极而泣的妊卿卿。
“阿瑾,如今你已洗清冤屈,我替你高兴。”
杜万通微微颔首,他原本望着她就会有一种没来由的欢喜与笑意,可心中的芥蒂与心结始终萦绕不去,故而硬生生将笑容收敛,故作一副冷漠无情的模样,让人难以亲近。
“本太子已听西风说过了,小郡主为了本太子,付出太多,竭尽全力毫无怨言,此恩!本太子此生不忘,若小郡主有何需要,尽管提,本太子定会应允。”杜万通带着希冀说罢!
期盼着妊卿卿当初在尚京城与他索要回报的那句话。
可是!妊卿卿如今也心有余悸,不敢亲自提及,尤其是那日在围场上,看到阿瑾与仙灵儿如此和谐、绝配的画面,便再也没有想与他携手并肩的念头。
故而笑了笑,眸底尽是遗憾与无奈,甚至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