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嬷嬷应是一声!随即将良时带来了玉轻减面前。
“夫人!”良时福礼问安后,玉轻减方抬眸问道:“如何?”
“回夫人的话,那百琼巷的一处别院,是咱们表小姐名下的私产,表小姐常常出入,每到辰时,便要回那别院,申时方回,而且,每次表小姐去往百琼巷别院时,都会有一男子与表小姐前后脚进入别院。”
“什么?她……她敢偷情?她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闺阁小姐啊!”玉轻减有些不可置信,平日里看着云飞雪端庄娴雅,知书达理,就算平日里矫揉造作,装娇弱扮委屈,也只是因为想从妊如风身上得到一些父爱,如此娇滴滴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在府外偷情,与外男私会。
“你可看清楚了?当真是表小姐与外男私会?”
良时给予“肯定”的颔首,道:“奴婢不敢欺瞒夫人,奴婢句句属实,也是亲眼所见。”
玉轻减听罢!见良时如此认真、肯定,那必然是真的了。
忽的!她一改震惊的神色,露着如毒蛇一般的笑意,带着几分得意的模样,冷嗤一哼!
“好,好的很,虽然不能除去妊卿卿这么个祸害,但能撵走一个狐媚子也是赚了。”玉轻减说着,还不忘嘱咐良时道:“好好盯着百琼巷,若下一次表小姐与外男进入别院,立刻来报。”
“是!”良时授命应声!随即退避了出去。
赖嬷嬷怎么也想不通,平日里看着无比水灵、懂事的云飞雪,竟是这等淫贱之人。
“真是没想到,表小姐,竟……竟如此不知检点,若是传了出去,还以为是咱们相府家教不严,坏了咱们嫡亲姑娘的名声!”赖嬷嬷愤懑道,恨不得此刻便冲进蘅芜苑唾她一口。
“这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丫头平日里看着是多乖多风流的一个人儿啊!竟没想到,也是如此众淫之辈。”玉轻减故作惋惜的轻叹一声!一副怜悯众生的模样,实在做作。
“夫人,真的打算趁此机会除去表小姐?若是表小姐被赶出妊家,便没有人能制衡妊卿卿了。”赖嬷嬷一面为玉轻减梳洗,一面提醒着。
若是云飞雪留在府中,与妊卿卿不对付,自然会替她们收拾妊卿卿,不让她家夫人为此操心,但若是惩治了云飞雪,将来就没有人能制衡妊卿卿,另她一家独大,越来越目中无人,万千宠爱于一身。
玉轻减无奈轻叹一声!
“你当本夫人愿意?若不能早些除去云飞雪这个贱丫头,公爷迟早会将她记在本夫人名下,原本一个低贱寄住女,一夜之间成了本夫人的嫡女,让她与我浅浅同享一样的待遇,野鸡摇身一变成凤凰,怎能让本夫人心甘。”
“本夫人身份如此尊贵,怎会让一个低贱的寄住女记在本夫人的名下,绝无可能,本夫人绝不会自贬身份,绝不会让一个低贱的野丫头玷污了本夫人的脸面。”玉轻减愤恨的说罢!手中死死捏着的玉簪愣是被她硬生生折断,可见她对妊如风对云飞雪的偏爱有多不满。
赖嬷嬷见之!赶紧劝慰:“是呢!夫人说的是,夫人不必为了一个贱丫头置气,咱们大可将之发卖了出去,不值得因这样低贱的奴婢而气郁。”说罢!赖嬷嬷开始殷勤的为玉轻减捏肩捶背,好不讨好。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夫人……。”
原本心情逐渐好转的玉轻减,却在慌里慌张不断呼叫下,气得起身疾步而去,给了那丫头一巴掌。
那丫头吓得身心俱颤,忙跪地不起,全身哆嗦着捂着生疼的面颊。
“你慌什么?没规没矩成何体统。”玉轻减厉呵道。
得!这丫头倒霉,成了玉轻减的出气筒。
那丫头害怕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玉轻减被那丫头的哭声扰的心烦意乱,暴怒的呵斥一声!
“闭嘴!”
那丫头一惊!更加害怕的哆嗦着,也止住了眼泪,停止了抽泣。
“还不快说,出什么事了?”赖嬷嬷赶紧提醒那丫头,如若不然,罗里吧嗦拖延,定然会再次被玉轻减责罚。
那丫头憋着委屈,隐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道:“蘅芜苑出事了,奴婢们拦不住,还请夫人去瞧瞧吧!”
“什么?”玉轻减意外的与赖嬷嬷相视一望,面面相觑。
“去蘅芜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