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卿卿便赶紧拿着锦帕,为她擦拭着脸颊上的大脚印,并再三嘱咐着:“记住!一定要假戏真做,不可演砸了,一会儿国相大人来了,你只管找机会跑,只要让他们知道我妊卿卿已失贞洁便成。”
肖楼畹晚不免扯了扯嘴角,眉头紧蹙。
见过为了保住名节上吊的,也见过为了名节自杀的,就是没见过把自己名节搞臭的,她怕不是疯了。
“我说妊卿卿,这婚事可是你自己费尽心机得来的,大不了退婚就是,何必做的这么麻烦?”
“呵!哪有那么容易啊我的肖楼三姑娘!这背后之人精心策划,刻意为之,我想退婚?想都别想,除非,左政史亲口退婚,不然,我恐怕毫无转圜的余地。”
肖楼畹晚越听越懵,忽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一时宕机,
罢了!随他去吧!反正闲在家里也没事干,闷得慌,要干,还不如干票大的找找乐子!
东宫
明德殿
“承蒙娘娘看中,实乃老臣一族之幸。”
“治粟内史不必多礼,快请起。”尊位上的(hu)虢(guo)夫人忙抬了抬手,示意“请起”。
“谢娘娘。”治粟内史与其女——仙灵儿规矩的起身,垂首一旁!
虢夫人是越看仙灵儿越喜欢,这丫头实在生的美貌,既端庄又温婉,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贵女风范,而且宠辱不惊,实在不失为上等儿媳之选。
仙灵儿心中暗自窃喜,眉眼之间尽是满意之色,她时而眉眼含情的望向一旁正襟危坐的病娇少年,投以含情脉脉的倾慕之色,只盼心上人能多看她一眼。
而她所倾慕的少年名为——杜万通,当今蜀国太子,是出了名的谪仙公子,不但才华斐然,相貌英俊,且身姿挺拔,品行端正。
只是可惜,这样完美且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却是个病秧子,一身的毛病,常年药不离身,动不动就昏迷个三五日。
他虽偶尔回以仙灵儿一个温润的笑容,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一副温润如玉的神色下,藏着复杂且忧思多虑的情绪,看着十分勉强却又转瞬即逝。
直到虢夫人发话,才将各有心思的二人拉回思绪。
“如此!那咱们两家便将这桩亲事说定了,待到本宫呈禀了君主,下旨赐婚,择吉日,立太子妃,入主东宫。”
“老臣承蒙娘娘看重,一切听凭娘娘安排。”治粟内史携女再次向虢夫人行礼,毕恭毕敬,礼数周全。
虢夫人满意一笑,抬了抬手示意!
“将来都是一家人了,治粟内史不必这般多礼,若是今后得空,常让灵儿进宫来陪本宫说说话。”
“是,只是这丫头被老臣宠坏了,任性胡为了一些,整日里没大没小,若这丫头今后行差踏错,娘娘您只管教诲,老臣自当恩谢娘娘教导。”
“阿父,女儿才没有任性,女儿定会好好孝顺娘娘,陪在娘娘身边儿为娘娘解闷儿,定不会行差踏错,但若女儿一时不察行差踏错,若得娘娘教诲,女儿也是欣幸之至。”仙灵儿近乎撒娇一般,哄得虢夫人与治粟内史会心一笑。
“你呀!就你会说话。”治粟内史不免宠溺一笑,无奈道。
“灵儿知书达理、温婉恭顺,本宫甚是喜欢,只盼灵儿早些入主东宫,多来宫中陪陪本宫,又怎舍得拘着她,再则!灵儿懂事,实在惹人疼,本宫疼她还来不及呢!”
治粟内史闻言!见虢夫人也是真喜欢自己的宝贝女儿,心中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娘娘谬赞,灵丫头实不敢当,今后还繁请娘娘多番教诲才是。”
“说什么教诲不教诲的,将来灵儿多为本宫生几个孙儿就都在里头了。”
说罢!治粟内史与虢夫人相视一笑,逗得仙灵儿立时红了脸颊,羞怯的垂眸偷瞄杜万通。
而此时!虢夫人与治粟内史才注意到一言不发,且只顾喝茶的杜万通,似乎有心事郁结,心不在焉。
“通儿……?”虢夫人向着正襟危坐的杜万通轻唤了一声!
待到杜万通反应过来时,刚要敷衍几句,便见一侍卫自殿外而来,规矩的向虢夫人、杜万通与治粟内史等人行礼,之后,便踱步至他的身后,偷偷附耳了几句。
只见杜万通眉头微蹙,神色肃然,也瞧不出什么情绪来,只是起身就要往殿外踱步。
“通儿……!”虢夫人似乎是猜到了什么?想要阻拦,可杜万通的人已出了殿门口,显然是拦不住了……。
一时间!仙灵儿的脸色顿时一沉,一股怨气冲天的情绪渲染着整个明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