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临安冷着脸,“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说清楚。”
管事当即将当时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给了陈临安陈平安听。
两人听完,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按照管家所说,他压根就没见到那位女先生的人就被赶了回来,对方还说了些很不好听的话。
陈平安在心里将那几句话仔细琢磨了几遍,发现挺有意思。
按理说那人既然能开班授课,就是不介意将自己的技艺公之于众,那为何他们家专门去请却吃了个闭门羹。
若说对方是不喜欢去到别人家里,那大可以好好说话,难道她们不知道这么说话会得罪人?
这两种都不太符合正常人为人处世的常理。
那便还有一种可能,对方不太喜欢权贵之家,更直接一点就是对方不喜欢他们陈家。
可是清河城和东平县距离甚远,他们陈家应当不会和这里的人产生矛盾才对。
或许他应该从这位女先生本身入手,才能顺利完成这次的任务。
陈平安确实聪明,不过须臾便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
但他并没声张,而是等着瞧陈临安接下来会怎么做。
陈临安读书好,人也聪明,但他坏就坏在有一个事事都为他考虑周全的母亲,有人时刻兜底,自己难免就要思虑不周。
陈临安的反应不出陈平安所料,他先是不悦,等仔细将事情想过一遍,再有管事在一旁添油加醋,两人便将事情定性为,可能是那女学里的学生不想失去这么个先生,自作主张赶走了管事。
虽然只是女子女红上一点成就,但好歹是世间独有,且那个所谓的女学如今才刚刚起步,一些特殊的技艺怕是还来不及教。
想到这里,陈临安顿时精神一振,没来得及好啊,等他们将人请到京城陈府,那小妹才能真真正正摘得头筹。
他指了指刚刚的管事,“你去,再去置办些贵重些的礼品,我与你同去一定要将人请回来。”
而后,他又转身看向陈平安。
“四弟,那你就在这处坐坐,等我们回来就一起出发回清河城。”
陈平安顺从的点了点头,目送着两人离开。
骂走了讨厌的人,崔清漪心里乱糟糟的。
她离开清河城,特意选了距离最远的东平县定居,就是想着这地方偏远,以陈家的发展情况是定然不会往这里来。
现在也只能说一句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虽然早就一别两宽,但这件事还是影响到了崔清漪的情绪。
下午散学后,蒟蒻很快就发现了崔清漪的情绪有些不对。
“姑娘,你今天怎么不高兴,有学生惹你不高兴了?”
姑娘一整天都待在学堂,除了这个她想不到有什么事儿能让姑娘不高兴。
两人之间没有秘密,崔清漪想了想还是将事情如实说了。
“今天陈家的人来了。”
蒟蒻:“啊,哪个陈家?”
“还能有那个陈家,陈临安那个陈!”
蒟蒻猛地停住脚步,只感觉脑子轰隆隆一声。
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