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偏房内温情满满,而另一边正室,蓝启仁将蓝菏推出去后便在门上下了一个小小的禁制。
他没想到温若寒居然送了不止一封信。
差点就让阿菏发现了。
只见不远处的书桌上,刚刚被他抹去的阵法此刻又出现在桌面上泛起红光,其上悬浮一张单薄的信纸。
蓝启仁取下信纸,这一回信上是他等待已久的索取。
但内容却让蓝启仁的脸色不断变化。
温若寒要在岐山开一个赏刀会,届时会邀请姑苏蓝氏来参加,信件中他指定要求要蓝菏参加。
若是方才蓝菏没来主动和他提出想去岐山,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这个要求并把对方的教育成果(温晁温旭)痛骂一顿。
但蓝菏主动提出了这一点。
虽然她是用看望温情的理由,但自家侄女什么性子他还能不清楚吗?
答应归答应,若是蓝菏自己不愿意去,那这个约定的时间跨度可以无限延长,而现在这还没影的事呢,就迫不及待来找长辈寻求准许,无非是她自己很愿意去。
甚至莫名其妙的急切。
上次看到她这么急,还是在把魏婴带回来的时候。
蓝启仁看着信件上“赏刀会”三个字,原本不断上涌的怒火被一桶开水浇灭,冷静不了,也满心说不出的难受。
阿菏才未满九岁的年纪,她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要背负承担那么多秘密?
这次赏刀会上又会发生什么,让她非去不可?
蓝启仁盯着信纸上“大侄女”三个字,终究还是恼怒情绪占据了上风,气愤地将这张十年后唯二写有温若寒字迹的信纸揉成一团,丢到了废纸篓里。
烦死了!
都怪混账温若寒!
蓝启仁不知蓝菏的秘密,找不到那个让他侄女小小年纪背负未知压力和神似救人责任的人或某种存在。
虽然身为姑苏蓝氏中人,为天下人的安宁付出生命都理当如此,但蓝菏如今才九岁,蓝启仁甚至不知道蓝菏到底是什么时候承担起这一切的。
他找不到那个可以骂的存在,所以最后只能气恼温若寒不懂事,好好的办什么赏刀会!
不懂什么叫闷声发大财吗?!
这样想着,他拿出一沓空白宣纸,冷着一张俊脸,一边在心里骂温若寒,一边执笔勤勤恳恳地开始抄书。
触犯家规当自罚,身为掌罚,明知故犯,更要罪加一等。
但蓝启仁却在心里骂得痛快。
虽然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个成语,连转变成两个喷嚏送往不夜天的杀伤力都没有,只让温若寒鼻尖感到有一点发痒。
他微微皱眉,捏了捏自己高挺的鼻梁,不明白为什么鼻尖忽然痒痒的,方才若不是为了维持形象,他甚至可能会当众打个喷嚏。
不过这只是些小插曲,温若寒并没有放在心上。
地火殿最近又关进去了几个老鼠,听说嘴不太好撬,他打算用这把宝刀好好试试,看看是对方的骨头硬,还是刀硬。
云深不知处
温若寒的行动效率素来很高,他完全没有给蓝启仁想办法和蓝祈璟解释自己如何得到温家要办赏刀会的机会。
蓝启仁是上午拿到的信件,蓝祈璟下午便收到了邀约庚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