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装了蛇尸的乾坤袋被温岭和蓝枺取走研究,临走前,蓝枺特意嘱咐蓝祈璟一声,让他收拾收拾自己,别让屋内几个孩子因着他的缘故生病。
并隐晦地提点蓝祈璟,古静珝现在状态还行,全靠屋内的蓝菏几人,让他现在最好识相点,别带了病气给里边的几个宝贝疙瘩。
蓝祈璟听到古静珝状态还不错,没有太大问题,看着蓝枺还算轻松的脸色,那剩下提着的一点气终于松了,洁癖也后知后觉地开始发作。
“知道了,多谢,我现在就去收拾一下。”
说着,蓝祈璟匆匆往偏房赶去。
阿静最是喜欢他这张皮相,他得好好检查一下有没有瑕疵。
古静珝中毒第十四日,温岭和蓝枺经过数次商讨争论,还抓了几只兔子,用蛇妖毒牙里的毒液做实验,最终确定下了药方。
以蛇胆和血液为引,其中添入数样珍贵药材,五碗水煎作一碗,期间还有各种火候掌控,煎了几个时辰才得了这样一碗珍贵的解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痛,古静珝昏迷时都牙关紧闭,这些天连喂水都是一样大工程,更别说喂药。
那份温岭带来的解药完全是融化了,一点点滴进去的。
不过如今蓝祈璟在这里,这个问题倒是容易解决。
有了正牌解药,蓝菏便十分自觉地带着温情和弟弟们离开寒室,还贴心地关上门,将空间留给了里面的父母。
这个举动惹得蓝祈璟耳尖都红了,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做,但蓝菏那个眼神,却好像他们什么都做了。
还是当着孩子的面。
蓝祈璟看着桌上还有些微烫的药,暗戳戳地想:等阿静好起来了,他要再把藏书阁收拾一遍,把里面不该有的东西通通扫清!
他家阿菏才多大?!
到底是谁在带坏他家姑娘?!
屋外,蓝涣被姐姐推出房门后,有些疑惑道:“阿姐,为什么父亲喂母亲喝药,我们要出来啊?真的不能学习一下吗?”
蓝湛等人也好奇地看着蓝菏。
他们真的很想知道像母亲那种情况,父亲该怎么喂药。
蓝菏:“……”
见多识广的温情:“……”
四个眨巴着眼睛看姐姐的崽中,唯有在青楼待过,多多少少看过一点嘴对嘴的孟瑶对此渐渐有了一点猜测。
但他不敢说,甚至想着想着,脸和耳朵都红了。
不会吧……
蓝菏干咳一声,道:“现在不能学,等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
“再说了,父亲和母亲都多久没见面了,他们肯定要好好谈谈心的,咱们在一旁听着算怎么回事?”
说着,蓝菏一手揽过温情的手臂,一手抓住蓝涣,丝滑转移话题:“走走走,咱们在寒室都呆了多久了,说起来,我还没带阿情姐姐逛过云深不知处呢,正好这次咱们几个难得都有空,一起转转呗。”
身为一胎双生的弟弟,蓝涣岂能看不出蓝菏的小心思?
不过既然姐姐不愿意说,虽然他真的很好奇,但也还是再等等吧。
等待什么都懂的长大。
这样想着,蓝涣伸手牵过脸上绯红还没褪去的孟瑶,疑惑道:“阿瑶?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嗯?我看看!”魏婴担忧了这许多天,也早就在寒室憋坏了,一时间动如脱兔,眨眼间就从蓝湛身边窜到孟瑶面前,忽视孟瑶的小小挣扎,捧着那张小圆脸瞧,惊呼道:“真的好红欸!”
甚至还越来越红了耶!
温情走过来,伸手道:“我也是医师,让我看看?”
温情的本事这十来天内在场几人都清楚,魏婴立刻将孟瑶交了出来。
孟瑶逃离魏婴的魔爪后立刻往蓝涣身后缩,露出红扑扑的脸蛋,拼命摇头:“我,我没事!真的!”
要是让温情姑娘把脉把出来他只是因为想到师伯和师伯母亲亲所以脸红害羞了,他是真的会羞愤欲死的!
好在温情有一双利眼,扫描仪似的上下看了看孟瑶,非常贴心道:“嗯,他确实没什么事,应该就是体质问题,没事就脸红。”
蓝菏好奇:“还有这种体质吗?”
那原书里没写到的部分,那位人称“笑面虎”的仙督大大岂不是动不动就要脸红一下?想想还怪可爱的。
温情脸色不改:“有。”
家学渊源,见过的人太多了,她也确实见过一些很容易脸红的人,那皮薄的要命,只是阿菏这个小师弟不属于这一类。
不过这小孩是不是也太容易害羞了些,还会往师兄身后躲,感觉和阿菏信件上的描述差不多。
属含羞草的吗?
另一边 雅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跨过那道死劫,天道就失去了作妖的能力。
当姑苏上空雨过天晴的时候,蓝启仁还在招待以温仪为代表的其他温家人。
就像先前确认魏长泽和藏色散人一定不会死那样,看着从门外柔柔探入的阳光,蓝启仁端着茶盏的手微顿。
这些天一直忍不住微微皱起的眉心也舒展开来,轻声喃喃:“雨停了。”
出太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