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大步过来就要抓其手腕。
她也不动弹,仿佛汤姆猫算好斯派克(猫和老鼠中的狗)脖颈绳子的距离,胜券在握看陆砚靠近。
“陆砚!”
是杨灵。
顾南乔笑了,走的时候还热心把垃圾提了下去。
人走后,清洁做完,陆砚摘下橡胶手套,杨灵坐在沙发。
暖黄光,电视是黑的,窗外近乎是黑的。
“智能系统已为您适应当前气压。”
平时不会注意的机械音清脆响起,随后就连中央空调的风速,都能听出变大了。
陆砚想走。
尽管会让小问题变成大问题,还是想走。
这间开阔房子的主人摆脸色的时候,莫名的,觉得整个空间都在排斥他。
是造价不菲的家具在造价不菲的智能灯光下、趾高气昂的反光,刺痛了男人隐秘而脆弱的自尊?
他不这样认为。
没有人,生来需要低对方一等。
一个没来由就生气的女朋友,和一尊等着他来上供的大佛有何区别?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他对自家那位都没这么恭敬!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
无人应答。
那就走呗。
玄关与客厅之间,侧面墙凹陷着一个个半圆,按一下,鞋柜就开了。
好个‘顶天立地’式分层,奢侈铺到了门口。
陆砚抽出自己的鞋,想走的心愈发坚定。
何时起,杨灵变得这么麻烦了?
怎么从未意识到,对方的性格如此敏感、情绪化?
确认关系以来,他可以对天发誓,绝对、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至少,主观认知范围内没有。
该给予的耐心,给予了;该为对方做的事,做了。
就连做饭,不想让她沾上烟气,也成错事了?!
恋爱有这么谈的吗?
越想自己越对,越对,越上火——对方以一个毫不讲理的姿态、宛如居高临下的施舍态度和他相处。
哦,开心了凑过来抱一下,不开心了就甩脸色等他认错,是甲方爸爸啊?
鞋很快换好,依然没动静。
沉闷压抑的氛围笼罩身后整片空间,如夜色般,浓郁得化不开。
而他,正是因为感到窒息才想逃离。
相比之下,对杨灵微小的心疼,此刻无足轻重。
一个声音疯狂在耳边嘲笑,‘爱的尽头是什么’;一种荒诞感自此回荡全身,今天是要闹成哪般模样?
难道,将来回忆起第二段恋爱的时候,要总结道——‘吃个饭,她生气了,我也生气了,然后我们分手’?
哦,对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在自尊心和消极情绪联手的时候,告诉自己‘再试一次’,好吗’?
踏马地,真可笑。
出门,关门。
顾南乔答应带下去垃圾正在门口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