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躁躁,又来做什么?”
“那当然是有正事儿。”李承乾也不磨叽,直接将字画在御案上展开,一脸得意,“阿耶,你看,我给道门提了五个字,帅不帅?”
李世民扫了一眼,哼了一声,没说话。
李承乾也不管他,自顾自地将情况说明了一遍,然后拿起御案上的传国玉玺,哈了口气,对着字画的落款处,“砰”地一下就盖了上去。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小篆一盖上去,瞬间让这幅字直接上了几个档次。
李世民见状,不乐意了。
“逆子啊,逆子!”李世民嘴上说着,手却直接拿起龙案上的毛笔,吹胡子瞪眼道:“好人都让你做了,朕就出个印章?不行!”
说完,他竟也在那鲜红的玺印旁边,龙飞凤舞地落下了自己的名字,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上了年月日:
“李世民,贞观十一年春。”
李承乾看得目瞪口呆。
行啊老李,你还挺会!怎么搞佛教的时候不见你这么积极表现。
“哼,”李世民写完,抢过李承乾手中的玉玺佯怒道:“下不为例,这玩意儿,得朕给你才是你的!”
“切,”李承乾不削道:“那不迟早的事儿”
李世民闻言也没生气,只是叹了口气,可不就是迟早的事儿了,前有青雀、李佑、李恪都被李承乾玩废了,自己刚宠李治没几天又被李承乾搞得现在整天躲在自己寝宫自闭,他现在也没那么多心思了,只想这逆子少惹点事,少气自己就阿弥陀佛了。
李世民放下笔,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春雨,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
“这春雨下得太多了些,朕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怕是要发大水。”
李承乾心中咯噔一下。
他想起来了,史书上好像是提过一嘴,贞观十一年,黄河泛滥,河南、河北两道受灾严重,饿殍遍地。
“阿耶所虑极是。”李承乾的神色也严肃起来,“为防患于未然,儿臣以为,当立刻派人加固黄河沿岸堤坝,并提前将下游地势低洼处的百姓,转移到高处。”
李世民点了点头,这想法倒是和他不谋而合。
但他随即又叹了口气,脸上露出苦恼之色,用手指敲了敲面前账本。
“修堤坝,迁百姓,处处都要钱。可这国库……如今是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李承乾看着他这副样子,瞬间明白了。
他无语道:“我说阿耶今天怎的如此好脾气,这铺垫了半天,是想跟我要钱的吧?”
李世民被戳破了心思,也不尴尬,反而怒道:“怎么?你那东宫私库里,金子都快堆不下了,为国分忧,出点钱怎么了?难道你想看着朕的子民流离失所?”
好家伙,道德绑架都用上了。
“得了得了。”李承乾摆了摆手,一副“我怕了你”的表情,“要钱还不容易?我给你搞点来就是了。”
李世民眼睛一亮:“怎么搞?”
李承乾神秘一笑。
“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