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如此义正言辞，周聿桉的言语中还是充满了某种不确定，“是吗？”

真的是这样吗？

一切都是他那个弟弟的一厢情愿，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半点逾距的感情，那他看到的那些，听见的那些，又是什么？

只是误会吗？

“是！”她无比确定，无比坚定，当着他的面，坦白坦荡，“周聿桉，当初我们结婚是因为我们之间有婚约，那个时候周暮枫还是个上小学的孩子，我照顾他十年，从来没把他当成大人看过！不管别人怎么看，不管我们最后会不会离婚，在这件事上，我都希望你相信我，不要有任何的误会。”

周聿桉捏成拳头的手一点点松开，被救赎一般看着她，眼底的坚冰系数融化成水，“我相信你。”

“嗯。”她低垂着脑袋，情绪不高，受了委屈，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灰意冷。

眼底滑落出藏不住的难过，大概是受到了周暮枫的刺激，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周聿桉，我真的很想知道，五年前，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疏远我？”

这是她想了五年都没有想明白的事。

段美云跟周暮枫都说他是陈世美，一朝发迹，就抛弃了家里的糟糠之妻。

可她一直不信。

她抬起眼泪，执着的追问，“十年了，我难道不配得到一个答案吗？”

周聿桉，“……”

……

闹剧一样的晚餐结束之后，周聿桉还是没能回答白若薇的答案。

但是白若薇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失望，对她来说答案或许也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终于有勇气问出这个问题了。

说出口的瞬间，她已然如释重负。

时间就是最好的疗伤药，当时的痛，已经折磨不了现在的她了。

不管是离婚，还是不离婚，她似乎都不想再被这段感情伤到了。

她唯一控制不住的，大概只有她这颗不服管教的心。

周暮枫跑出去之后就一直没回来，段美云在沙发上长吁短叹抹眼泪，白若薇安慰了她一会儿，然后拨通了周暮枫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依旧非常暴怒，只说了一句话，“这个家有周聿桉就没有我，我暂时住朋友家，他走了，再联系我！”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不给白若薇任何哄孩子的机会。

段美云叹息着摇头，“我到底作了什么孽。”

白若薇无言以对。

段美云又握住她的手，红着眼睛问她，“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真的对周小二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白若薇摇头，“妈，我跟周聿桉甚至都没离婚，我怎么可能会对周暮枫有别的想法，就算哪天我跟他真的离婚了，我也不会选择周暮枫。”

“你害怕外面的风言风语？薇薇，可是所有人都认为你们是夫妻，你完全不用顾虑这个……”

“妈。”她叹口气，“我已经和所有人都解释清楚了，周围的邻居，糕点铺的顾客，菜市场的小贩，还有网络，我统统都说清楚了，我是周家的大儿媳妇，周暮枫是我小叔子，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段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