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咱们这满屋子都是弱点!”王二麻子烦躁地骂道。
“不。”
一个平静的声音,在所有意志的中央响起。
是秦川。
是那个全新的“我”。
“我们没有弱点。”
这句断言,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二麻子下意识想反驳:“房东,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咱们这……”
“每一个失败,每一个遗憾,都是我们的盔甲。”
秦川的意志,平静地流淌过每一个灵魂。
“它以为那是我们的伤疤,可以轻易揭开。”
“它不懂,我们早就和这些伤疤,长在了一起。”
“它再怎么戳,也只是在提醒我们,我们有多真实。”
这份平静的逻辑,让所有躁动的意志,都安定了下来。
是啊。
他们最不怕的,就是被人揭伤疤。
他们自己,就是由伤疤组成的。
“说得好!”王二-麻-子一拍大腿——尽管他没有腿,“房东,你这话说得……比他娘的状元公还会说!”
“这不是说。”
秦川的意志,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锋芒。
“这是战术。”
他的意志,开始主动运转。
左威的纪律,将军的谋略,账房的计算,老兵的直觉,还有王二麻子那不讲道理的狡诈……
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核心的调动下,开始高速地,有逻辑地运转起来。
“它还会再来。”将军的意志做出判断。
“下一次,不会再是试探。”左威的意志绷紧。
“它会选择一个它认为最完美的角度,进行一次总攻。”王二麻子用赌徒的直觉补充。
“它会输。”
秦川的意志,给出了结论。
“为什么?”左威问。
“因为它只会出老千。”秦川的意志里,渗出了一丝王二麻子的痞气,“而我,恰好认识一个全天下最会抓老千的烂赌鬼。”
王二麻子的意志,猛地一震。
他感觉到,自己的所有经验,所有直觉,所有在赌场里被锤炼出的、对危险和机会的嗅觉,都被秦川的意志,瞬间抽调了过去。
他感觉自己,成了房东的眼睛。
不。
是鼻子。
一只能在最混乱的空气中,嗅出那一丝丝胜负味道的野狗的鼻子。
虚无,再次动了。
这一次,不再是一缕酸液。
是整个黑暗的平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提起,化作一道遮天蔽日的黑色海啸,朝着他们这颗小小的恒星,当头拍下!
没有死角。
没有试探。
是纯粹的,想要将一切碾为粉末的,绝对的力量。
“来了!”老兵李四的直觉在尖叫。
“防御!”左威的意志瞬间构建起防御阵型。
“来不及了!”将军的谋略,第一次给出了绝望的判断,“它的规模,超过了我们能承受的极限!”
海啸压顶。
末日降临。
就在所有意志都感到绝望和窒息的瞬间。
秦川的意志,动了。
“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