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南姻处。
断掉的肋骨还没有痊愈。
让晚棠帮着换了药,低头看着身上还有大片的淤青,把晚棠心疼得不行,嘴上忍不住埋怨:
“主子都这样了,还一天天东奔西走的。说来都怪兄妹,尤其是南晴玥,怎会如此不知廉耻!还王爷,怎么能这样对主子你……”
南姻拉好衣服,已经累得不行,倒在床榻上,就有些昏昏欲睡。
“现在和离有希望了,只要治好燕王,皇帝就能许诺我一个愿望。”
抬手让晚棠,“你下去休息,明儿我哪也不去,只做一份吃食,你帮我给小芙儿送过去。
送过去之后,你让燕王府那边,帮我把南钦慕给的那些田产铺子庄园,金银财宝,我的名义,全赠送给燕王府。悄悄地办,不要声张。”
就凭着霍鄞州宠爱南晴玥的架势,哪怕是南晴玥在他面前什么都不说,到最后,他也会用各种办法逼着她把那些东西拿出来的。
断亲是要断的,那是那些金银物件,她也得要!
送给燕王府,燕王府的人不会要她的,用还是她在用。
话说完,南姻也没精神了。
霍鄞州给她吃的毒药不知怎么回事,有种消耗血气的感觉。
服用了医祖给的药,才感觉好点。
就在迷迷糊糊要昏睡过去之际。
“王妃,倒是好睡。”
男人低淡的嗓音不带任何情绪,忽然在安静的房中响起。
南姻瞬间清醒,坐起身。
霍鄞州刚安抚完了安安,如今就站在她床边,那晚他要同她圆房的恐惧还在,南姻想也不想地握住枕头下面的匕首:“你要做什么!”
霍鄞州的余光扫过去。
换了从前,他主动来见她,她会高兴得像是一只小猫儿一样,贴在自己身侧,仰头望着他,温声细语的讨好。
他在争权夺势这条路上,几乎可以说是铁腕冷血,手段更是应有尽有。
但现在,一个闹着同他和离,软硬不吃的王妃,甚至还在枕头下面藏了匕首,只为了提防他的妻子,让他没了能让她听话的办法。
“你同皇帝签了生死之契,治好燕王之后,皇帝许诺你一个愿望。到时,你同皇帝说,要让安安重新回到你身边。那断亲书,跟过继书,作废。”
南姻忽然就嗤笑出声:“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之前不是还不相信我能够治好燕王吗?现在看我赌这么大的,你又信了?”
霍鄞州俯身,轻易地就将床榻之内的南姻拉到眼前。
“放开我!”
任凭南姻挣扎,霍鄞州单手便握住她两只脚腕,抬手,又迅速控住她的双手。
看着她手中的匕首,霍鄞州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清:
“刺杀过我的人,没一个能活着从我眼下离开的。所以,下次别在我面前显摆你的刀子,你有几斤几两,能要我的命,还是你的杀人手段比那些杀手的更高明?在我面前舞刀,你唯一成功的可能,是自己捅伤自己。”
话音一落,他才用力,南姻的手瞬间就使不上力。
匕首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震惊地收回眼,看向霍鄞州:“你究竟要怎么样!”
霍鄞州动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南姻。
膝盖压向床榻,倾身过去,抬手就将南姻推倒在床榻,俯身,直接将南姻按在身下:“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你明白,我要的,你不能不给,我给的,你不能不要!”
南姻那断了的肋骨开始疼,她蹙眉,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