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雪芝不解地看着他。
“我去做。” 厉承渊斩钉截铁地说,“我去做结扎手术。”
“什么?!” 宋雪芝惊得差点跳起来,“承渊,你……你说什么胡话呢!这……这怎么能行!那是男人的……”
“我知道是什么。” 厉承渊打断她,眼神无比认真,“我问过妈了。她是医生,她清楚。男性输精管结扎术,比女性上环手术创伤小得多,恢复快,对身体功能几乎没有影响,就是个小手术。避孕效果一样可靠。凭什么让你去受那个罪?万一有副作用呢?” 他抬手,轻轻抚上宋雪芝的脸颊,“这事,我来解决。”
厉承渊的决定,在厉家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当秦云岚听到儿子主动提出要做结扎时,也惊讶不已。这个年代,男性主动去做结扎的,绝对是凤毛麟角,绝大部分家庭都是默认女性承担避孕责任,甚至是强制女性上环。
“承渊,你……确定?” 秦云岚虽然惊讶,但作为医生,她确实知道男性结扎在医学上是一个相对更简单、创伤更小、并发症更少的绝育手术,对男性的性功能和身体健康影响微乎其微。比起女性宫内节育器可能带来的月经不调、腰腹疼痛甚至宫外孕风险,确实对女性身体更友好。
她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好,妈支持你。妈给你安排,找最好的医生。”
消息不知怎么还是传了出去,一些亲戚私下议论纷纷:
“厉家那小子去做结扎了?这……这以后还行不行啊?”
“是啊,这不是把自己阉了吗?为了媳妇连男人根本都不要了?”
“啧啧,这宋雪芝真是有手段,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这些风言风语也飘进了宋雪芝耳朵里,她气得不行,但更让她担忧的是厉承渊的身体。虽然婆婆保证了没事,可那些“不行了”的议论像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她甚至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让他去做这个手术。
手术很顺利,厉承渊只在医院观察了一天就回家了。遵医嘱需要休养一个月,期间避免剧烈运动和重体力活。
宋雪芝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观察着他的状态。厉承渊倒是一切如常,该吃吃该喝喝,甚至因为不用去办公室,在家陪她和儿子的时间更多了,心情似乎还不错。
终于熬过了休养期。一个月后的某个晚上,当厉承渊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宋雪芝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和那股熟悉的、汹涌的渴望。
她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有什么不适。
然而,事实证明,她还是低估了他的身体素质。当熟悉的节奏和力度再次席卷而来,甚至……比以往更加炽热和持久时,宋雪芝在灭顶的快感和微微的眩晕中,彻底打消了所有疑虑。
这男人不仅没有不行,反而更“行”了。
更让宋雪芝有些“吃不消”的是,手术后的厉承渊,仿佛解开了某种无形的枷锁,彻底释放了天性。他似乎对这事上了瘾,精力旺盛得惊人,几乎夜夜索求无度。
宋雪芝虽然享受,但也时常感到腰酸腿软,招架不住他如狼似虎般的热情。
而且现在不用做措施,每次办完那事儿都会感觉身体黏糊糊的,大半夜就得悄悄溜去洗澡。
厉承渊看在眼里,盘算着以后在他们卧室后面修一间单独的洗澡间。
这样他们晚上洗澡就方便多了。
得知宋雪芝开学后要住校,厉承渊抱着她,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不舍,晚上更是变本加厉地“折腾”她,仿佛要把未来一段时间的份都预支掉。
开学报到那天,宋雪芝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家,脚步都有些虚浮。再待下去,她怕自己开学第一天就要请假休息了!
厉承渊那眼神,简直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她有些无奈。
这男人天天吃肉,怎么还饿。
回到熟悉的校园,宋雪芝先去见了寒假没见的好友沈梅。两人在食堂打了饭,找了个角落坐下。
“雪芝!你可算来了!想死我了!” 沈梅性格活泼,一见面就叽叽喳喳,“快说说,寒假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鲜事?你家小石头又长大不少吧?”
宋雪芝笑着跟她分享了小石头的趣事,也简单提了提王六成的事和去沪市买房的壮举,听得沈梅目瞪口呆,直呼“厉害”。
吃完午饭,宋雪芝抱着领到的被褥和生活用品,走向分配好的宿舍楼。她的宿舍在四楼,405室。
推开门,这是一个标准的四人间,上下铺,靠窗有两张并排的书桌。已经有两个女生在整理床铺了。
一个女生个子高挑,剪着利落的短发,穿着朴素但干净,正麻利地铺着床单,看到宋雪芝进来,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眼神平静无波。
另一个女生则截然不同。她烫着时髦的小卷发,穿着时下少见的红色呢子外套,正对着小镜子涂口红。看到宋雪芝进来,她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尤其在宋雪芝那身质地明显不错的羊绒大衣和手上拎着的崭新皮革行李箱上停留了片刻,嘴角撇了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敌意?她没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过头继续对着镜子欣赏自己。
还有一个床位空着,是上铺。宋雪芝把行李放上去,开始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