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阳光虽好,却一点儿不暖和,一阵凉风往里灌。
他们来江南是是月初,如今已经月末了。
这月温度降的厉害,尤其是雨灾过后,明显更凉了。
“南方都这样冷,回京要穿毛毛衣了。”
姜荀是怕冷的。
夏天她耐热,都能在太阳下打马球。
可冬日她是真的不抗冻。
殷淮问道:“什么是毛毛衣?”
只是姜荀在原世界喜欢的叫法,冬日穿毛茸茸的衣服就叫毛毛衣,刚穿书时,她在姜家也这样叫,那时候姜家人都宠她,以至于全家都学着她说冬衣就是毛毛衣。
姜荀解释道:“就是毛茸茸的衣裳。”
殷淮见她一本正经解释的模样,心中又是一暖。
他所求无他,只求姜荀往后都能在他身边,时不时说些不着调的可爱话就好。
可是这般想着,他上一秒才温和的脸色下一秒就垮了。
他突然间就想到了何光。
如果他没记错,还住在客栈的时候,姜荀也是这样与何光说笑的吧?
而且,他还看到姜荀拍了何光的肩膀。
应该不会看错……
这临安灾情一事解决的差不多了,他和她的私事还没解决呢。
他憋了这么多日,不爽的情绪半分没少,反而因为反复想起那一幕,情绪还有些发酵了。
姜荀坐在他边上,刚笑眯眯解释完毛毛衣,就看到殷淮瞬间黑下去的脸。
她的笑僵在脸上,“你干嘛?谁惹你了?”
殷淮自己给自己气的不想说话,就坐在那,盯着她。
姜荀:“……”
“我请问呢?”
“谁惹你了我是问。”
“毛毛衣惹你了?”
姜荀一句接一句,殷淮愣是不吭声,姜荀气笑了,道:“那你再也别与我说话。”
这话一出就奏效了。
因为道:“你惹我了。”
姜荀:“why?你敢不敢说清楚一点,我怎么惹到你了?”
殷淮要么不说,要么就说的很直接。
不就是说清楚一点吗?
他说。
殷淮:“你十二日之前,下午申时,在客栈后院与何光说笑,惹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