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抬眸,连连点头道:“多谢太后!嫔妾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如此!”
“好,只要你肯想明白,哀家也放心。否则……”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随即竹息便将富察氏谋害宜修的证据给端了上来,看得富察氏眉头一紧。
“否则,哀家断然再容不下你,亦会请皇帝,亲自裁夺此事!”
庄嫔吓得再磕了头,惊惶道:“臣妾日后必定不敢,为求太后放心,臣妾吃斋念佛,情愿在寿康宫伺候太后,为自己的罪过恕罪!”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哀家再考虑。”
见她吓得这个样子,太后便放心了许多,皇后少一个敌人,却也叹息,连富察氏这种娇憨的嫔妃都忍不住出手了,那么,其他的人呢?
等庄嫔走后,竹息担忧道:“太后,您会留她在身边吗?”
“哀家不想留,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比她身子好了后,因皇帝的愧疚再万分得宠,日日吹着枕头风要好。”
“太后所言极是。”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太后不免又咳嗽了起来。
“都快一个多月了,哀家叫你物色的人选可选好了么?”
“太后又要族中的女孩子,又要有心机的,何况,自从上一次温悫和亲,这族中女子适龄的们个个都定了人家,如今再选,实在有些难了。除非,太后也要棒打鸳鸯,只是如此,怕是再要得罪族中了。”
太后微微一闭眼,随即道:“竟挑不出一个么?罢了,从前,哀家不顾宜修的反对,不顾柔则的反对,将柔则的婚事拆散,生生配给了皇帝,造就了一桩桩冤孽。此事,哀家不愿再重演。”
“那太后便放弃了此事,可万一将来皇帝还是不肯将皇后放出来,又该如何呢?”
思量良久,太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去挑年近十五的女孩子,且先封为贵人养在宫里,待她足岁了,一切都好说。哀家知道皇帝,女孩子年轻娇俏,他总会喜欢的。”
“是。”
竹息无奈低头叹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此刻,圆明园。
难得今日是陵容侍寝,殿中点着皇上教她调制的荷花香,静静枕在他的手臂上。
“在想今年秋天,四郎又要选新妹妹进宫了,到时候四郎是否还记得臣妾,若臣妾思念四郎不得见之余,是否又会思念家乡呢?”
皇上微笑,他喜欢容儿在自己面前这样不设防,说着这样俏皮天真又患得患失的话。
“国库空虚,且有容儿在侧,朕也无暇选秀,再要什么新人。容儿且放心,朕必不会叫你深宫冷落。”
随即一笑:“即便你要躲着朕,朕也要念着你,还有福乐这个小顽皮!”
“皇上又说笑了呢!”
笑了一会,皇上忽然想起什么,淡淡了语气。
“只是,近来江南水患成灾,朕倒是颇为此烦心,幸而救济的钱粮已经在路上,上个月朕又暗中派了几位大臣前去,如此,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
“水患!”陵容的确惊讶,是皇帝肯透主动露前朝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