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延禧宫,陵容忙唤来了夏冬春与庄贵人。
庄贵人本在小厨房亲手制给皇上用的凉饮,此刻被叫来,手都没擦干净,至于夏冬春,更是抱着公主不撒手。
见她们各司其职,陵容缓缓一笑。
“既然太后想要拆散我们延禧宫三人,那咱们就偏偏不如她的意,不过这面上的功夫却要做足,以待来日。”
陵容看向庄贵人道:“你便日日以佛法与凉食相伴皇上,若是有涉及年羹尧与隆科多的,须得用心记下。”
“是。”
夏冬春忙道:“我呢!我呢!”
“你既然离不开公主,那就日日从本宫这里把公主抱去皇上眼前,多晃悠晃悠,尤其是在庄贵人在的时候,记住,华仪贵妃在,你就别去了!”
她眼睛一亮:“唉!你是想让别人觉得,我故意和庄贵人争宠!”
“正是,所以,庄贵人,你且先去忙吧。”陵容含笑点头。
富察氏扬眉微笑道:“嫔妾遵命!”
待她出去,陵容连忙屏退左右,拉过夏冬春密语。
“你阿玛如今在内务府如何?”
“不是嫔妾吹,我夏家树大根深,我家门下,就没有银子驱不动的鬼!”
陵容欣慰:“那就好,你让你爹帮个小忙,去查一查这几年隆科多……”
“啊?!”
“一定,不许任何人知道。”
午后,太阳出来又热得慌,陵容睡了一觉闷闷地起来,不得不遵循太后之命再去宝华殿为她诵经祈福。
跪在佛前,陵容懒得理侧殿那些秃驴的哼唱,只铺了一本佛经在膝前,心中默念几句话。
“圣祖仁皇帝呀,皇上说,太后年轻时候曾在一个雷雨天与一男子亲密接触,被他看见了,不知您全然知晓吗……”
养心殿。
庄贵人这几日几乎是畅通无阻的,提着食盒走到正殿,听见皇上在和一女子说话,隐约有啜泣的声音。
“你惹夏氏做什么,她从来就是这么个骁勇要强的性子。”
走进去一瞧,果然是僖官女子哭哭啼啼地窝在皇上怀中,右颊的红痕清晰可见,十分可怜。
皇上也搂着浣碧,细声细语哄着她。
“她刚诞育公主,许久不出门了,昨日朕已经狠狠训斥过她了,还不许乐阳公主养在她膝下,也算严惩了。你若实在委屈,这样吧,那朕就晋你做答应,好不——”
“臣妾给皇上请安!”
富察氏才看不惯浣碧这种出身上位的女子,连忙一声娇嗔,跪下身子请安,打断皇上的话。
“皇上,这是——”
谁知浣碧一撇眼,连忙跳下身来,跪下。
朗声道:“嫔妾多谢皇上恩典,嫔妾不会委屈,以后也会更尊敬夏贵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