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道:“你才四个月,离生产还早着呢,何必急着看这些。”
夏冬春翻了个白眼道:“宜早不宜晚,我爹在内务府有熟人,这些稳婆啊、乳母都是有资历,知道底细的。”
“你看,这几个圈出来的,我已经选好了备着将来。何况我给你看,就是有你一份儿。”
陵容觉得好笑,这不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吗?
富察贵人亦笑道:“你放心,这里头也有我富察氏的人,你若不放心,让你母亲这生育过的人考一考她们就是了。”
陵容一想,虽说敬嫔不会害自己,可总归是在皇后眼皮子底下,她想动手脚也不是不可能。
笑道:“富察姐姐也是有心了。”
富察氏面色微白,颔首一笑。
“你和夏常在救了我一命,我自然是要投桃报李的,以后,你的孩子,我也会看做是自己的孩子的。”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陵容蹙眉,不动声色地看了富察氏一眼,不由得起了戒心。
见陵容不说话,夏冬春古灵精怪地哼笑了一声,将名单朝陵容面前推了推。
“行了,大家都受过你的恩惠,谁会没良心害你嘛?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自己人总比内务府随便派的强。”
陵容仔细看了单子上的名字、籍贯等,最后选了三个人。
夏冬春道:“你不着急,慢慢挑就是了,还有,多选点呀!”
“不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二位姐姐如此待我,我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就这两个稳婆,一个乳母吧。”
二人一看名字,挑了夏氏的稳婆和乳母各一,富察氏的只挑了个稳婆
富察贵人眼神一闪,随即笑道:“那我们尽快安排了人住进延禧宫,月份越大,越是时刻准备着。”
她们二人走后,陵容对冬雪道:“一会儿你趁夏常在不注意,把小桂给找来,我总觉得,富察贵人身子好了以后怪怪的。”
冬雪想了想,也点头:“是啊,她一向懒得搭理夏常在,论理她的身子也是太医和曹嫔的功劳,那天小主您和夏常在根本就没怎么开过口,何来什么恩情?”
陵容缓缓道:“何况我当日曾为齐妃说情,哪有上赶着给自己找恩报的?”
晚间,小桂被冬雪叫了来。
“小主有什么吩咐?”
陵容拉过她,低声道:“眼下有人恐怕要害你家小主,你肯不肯救她?”
小桂大惊:“小主若说真的,奴婢为我家小主自然万死不辞的!”
“很好,眼下有件事需要你去留心。”
说罢,陵容细细交代了她,又道:“这事绝不能透露半分,你也知道夏常在心思单纯,所以也万不能让她知道。”
小桂大惊,然而还是点头:“奴婢一定办好!”
接下来便是待产的日子,陵容便让母亲安心在西暖阁替太后修补衣裳。
因华妃将太后的寿宴办得极好,无论太后是不是真心,面上亦对其与曹嫔多加赞赏赏赐,一时之间风光无二。
如此,皇上为了安抚年羹尧、牵制皇后,倒是有意恢复华妃协理六宫之权。
然而太后背地里却出言反对,认为年下与新岁不宜加封,恐怕得推迟春天。
倒是沈眉庄连番无用,皇上对她失望至极,若非她还有着身孕,怕是一面也不见了。
至于甄嬛,她大抵是察觉华服之事有蹊跷,太后寿宴之后求见了皇上一次。
据碧萱透露,两人发生了争执,最终皇上很生气,不欢而散了。
碎玉轩,也彻底冷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