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贵人指着桑儿手上的东西,特意补充道:“这可是我特意从母家带来的上好阿胶,妹妹别当成普通货色了。”
“多谢富察姐姐。”
陵容轻声,看来,这一世,就连富察贵人对自己的态度也比从前好了许多。
景仁宫内,皇后宜修已经听说了陵容的事,淡淡叹息。
“前日刚听说她稳重,以为是个不错的,没想到还是一样的不中用。”
剪秋淡淡道:“娘娘,毕竟那福子吓人,小主们害怕也是寻常事。”
“可怜福子这不懂事的人,死得再惨又如何,”宜修搁置下毛笔,十分惋惜,“皇上不肯过问,本宫也没法替她做主了。”
剪秋没说话,宜修便侧目问道:“皇上今晚还是去华妃宫里?”
“华妃此刻正在伴驾,想来应当是吧。”
“唉……”
夜里下了一场小雨,天不亮便停了,陵容休息了两日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身上发虚,一早便醒了起来梳妆打扮。
不知为何,从前总爱那年夏日姐姐为她筹谋,而尽心为她打扮的绿裳,如今却独爱一抹紫色。
或许连娇艳的粉色亦不是她的钟爱,紫,才是她本来喜欢的。
小何子在外头禀报:“小主,奴婢去夏常在处问过了,小桂说夏常在还是不好,却坚持要给皇后请安。”
陵容蹙眉,她身子精神都不好,若是不小心冲撞了华妃,岂非又要惹出风波来?
“知道了,你去告诉富察贵人一声。”
小何子出去了,冬雪笑道:“奴婢这次懂了,富察贵人不喜欢夏常在,肯定不希望她能去露面请安。”
“聪明。”
陵容对镜一笑,今日,不艳俗,不清冷,正好。
出了乐道堂,果然见到了卫芷往夏冬春处去,小何子过来说,富察贵人一早就替夏常在向皇后娘娘告了假,就不必勉强了。
陵容这才安心,跟富察贵人一起往隔壁的景仁宫走。
两宫本就相邻,不过一会儿就到了。
景仁宫是皇后独居之所,院子大而宽敞,菊花、金桂正开着,亦有许多大盆不知培育的什么花种,令人眼花缭乱。
富察贵人赞叹之际,陵容便注意到了曹贵人与欣常在正朝自己走来。
“呦,是富察贵人和芙答应吧,齐妃娘娘和敬嫔正在里头伺候皇后娘娘梳妆呢,咱们且在外头等一等吧。”
曹琴默笑意融融,指着身侧同样含笑的女子:“这位是欣常在。”
陵容行礼见过,深深看了她,曹贵人,华妃手下最得力的锦囊军师,与自己一样出身平庸,若有时机,亦是个为己所用的人选。
“听说夏常在和芙妹妹病了,今日一见妹妹,想必也快好了。”曹琴默说话婉转顿挫,十分亲和,总叫人对她说的话掉以轻心。
富察贵人插嘴道:“她病得不重,就是夏常在,今儿都起不来床呢。”
“真是可怜呢。”曹琴默眼珠一转,不再说话。